不知怎地，紅凝忽然被這種壓迫性的氣場嚇得縮了縮身子。
“呵呵，”冥夜笑了，換了溫柔的語氣，“別怕我。”
清靈看不下去了，輕咳一聲，小聲道：“冥夜尊上，請您註意分寸啊，不要真的把她倆都玩壞了啊。我給你找的都是干凈的。”
“有心了。我怎么會輕易的去傷害真正愛我的妖呢。我又不是那種狠心的人。”冥夜的眸子有些黯淡。
雖然他性格強勢霸道不討喜，但在愛情裏，他卻始終如一，確實從沒有傷害過別人，他從來都只有被傷害的份兒。
清靈聽明白了冥夜話裏的弦外之音，嘆了口氣，搖搖頭，出了大殿。
“哎呀！蛇君，您終于出來了。”一個小妖迎上前稟告，“山下有個兔妖等候很久了，說是要面見尊上，有要事跟尊上商議，我們不知該不該放他進來，。”
“兔妖？”清靈挑眉，“帶我去見他。”
“是。”
蒼茫山山腳下，楚升堯穿著一身白色的兔女郎服裝，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四周的景色。
這裏雖是妖怪聚集的地方，但卻很井然有序，妖精之間的相處一派和諧。山明水秀，鳥語花香，簡直是人間仙境，跟那些可怕的吃人妖怪根本聯系不起來。
“這裏很美吧？”清靈的聲音在他的背后響起。
“哎，你來了？你能帶我去見冥夜嗎？”楚升堯回頭問。
清靈看著他，自顧自道：“現在的蒼茫山草長鶯飛，萬物和諧。但你知道嗎？五百年前，這裏也是經過了烈火災害，枯草不生的。”
突然聽到這些，楚升堯有些驚訝。
“那時候天庭派天兵天將來，在這裏放了一把火，烈火焚盡青山，萬妖受到迫害。”
“……”楚升堯沒說話，天庭除妖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
清靈道：“你一定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天庭從來代表著正義，妖界則代表著邪惡。可是，這世界上又哪來的對與錯呢？其實只有誰比誰的權利大，誰打得過誰罷了。呵呵，所謂的正義，就是這么殘酷，誰讓我們天生是妖呢，還是一群打不過神仙的低等妖類。”
楚升堯天真道：“我知道妖怪也分好壞，但這世界上總得有個秩序建立吧。讓天庭統治著，現在你們不也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害嗎？”
“沒有傷害？”清靈瞇了瞇眼：“你去問問你腳底下踩著的十萬妖怪的白骨和魂魄，再去問問冥夜為保護族類所受的各種天劫吧。”
楚升堯楞了楞，災難？天劫？……
清靈繼續道：“我想你永遠都不知道，為了和那些神仙達成一致，妖界都做了怎樣的努力。你早已不是當年的兔妖了，而是尊貴的碎玉上仙，你只是站在勝利者的那邊，然后來俯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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