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弄醒來還是在五個小時之后，他作為一個不需要休息的鬼居然還會因為疲憊不堪而長睡不起。這太出乎意料了，簡直不可相信。
他醒來的時候，罪魁禍首正含著笑側躺著看他。
那一副癡情的樣子讓柏弄本來想找茬的心情一瞬間跌落了下去，他只能露出一個有些‘凄慘’的笑容來，他看著儲亦年那副表情真的沒辦法說出什么重一點的話。
畢竟，這個過程雖然漫長，可是兩人都有享受到。
他不能做一個不走心的人。
不能不承認。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儲亦年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開口就是讓柏弄生氣的話，他這話一說出來，柏弄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一下就臭了。
“你說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還因為過度使用而沙啞。
“哪裏不舒服我就給你哪裏按摩?！眱σ嗄暾f著就上手了，一只手已經觸碰到了柏弄被他咬過的地方，那地方不碰不覺得。
一碰才知道已經受了重傷了。
因為這一觸碰就疼的他冷汗都要下來了，絕對不止破皮那么簡單。
他微微低頭，掀起了被子一看，好家伙，已經滲血了，確實不止破皮那么簡單。那滲血的地方還有點兒多，看起來慘不忍睹。
“我的錯。”儲亦年溫柔的揉著，力道雖然很小，但是依然疼的柏弄呲牙咧嘴的。小崽子一點兒輕重都沒有，這會兒知道自己錯了？
柏弄不想說話，因為他不想面對那么難聽聲音的自己。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聲音肯定是被人偷走了，才會那么難聽。數百年前他變聲期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難聽，到像極了當年儲亦年變聲期的公鴨嗓。
想到這裏他居然突兀的笑了出來，這讓小崽子看不懂了，直接翻身上去，低頭看著柏弄。眼睛裏已經有了別的色彩，“哥哥，你笑了?！?
柏弄：“.......”想不明白，他笑一下怎么了？難道這還觸碰到了什么不可觸碰的地方？他笑一下就能戳中小崽子的那什么xp？
“笑了就代表我做的還可以的，對嗎？這是認可。”
柏弄這下真的要氣笑了，還認可？摸索的過程也不知道是誰大汗淋漓一個勁的說自己不會，需要時間？第一次沒有對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
“你覺得呢？”柏弄故意不告訴他正確答案。
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儲亦年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他俯身看著柏弄的樣子，像一個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的大狗子。
“你自己幾斤幾兩你不知道嗎？”柏弄其實很想說，我全身都不舒服，你再壓著我，我能當場表演灰飛煙滅了。
可是他不能說這話，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太晦氣了。
他們鬼也是講究的。
“知道，那就是不滿意了?！眱σ嗄暧行┪泥搅肃阶?，賣萌什么的，簡直不要反差太大，柏弄整個人都呆住了。
最受不了了。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最棒。”他大腦一時空白，這安慰的話不就出來了么？可是說出來之后他就后悔了，因為他看見了雙眼發光的儲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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