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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境字牌（3 / 4）

裴修面色蒼白，顫聲:“怎么辦？”

李翊垂眸，搖了搖頭。

他不敢告訴裴修，長孫明和司空歲這次可能真的走不出來了。

姬神月沒有合過眼，聽到長孫曜來了，起了身。

不同往日明艷華貴的裝扮，姬神月只著了身白色素衣，鴉黑的發(fā)髻未佩簪釵，她的聲音與往日并無太大差別。

“曜兒，你來了。”

長孫曜取了霜降手中的厚裘，為姬神月披上，輕喚:“母后。”

姬神月冰冷的指尖碰到了長孫曜的手，她看著外頭冰天雪地，問:“司空歲呢。”

“還未醒，在天牢。”長孫曜眸子黯了下去。

姬神月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外頭的風(fēng)雪自窗臺飄進(jìn)來，打在二人面上。

長孫曜開口:“把窗關(guān)上。”

霜降應(yīng)聲，垂下紅腫的眼，去關(guān)。

姬神月眼前忽暗了暗，她緊攥住長孫曜的手，整個身子沉重地栽下。

長孫曜手快扶住姬神月，急聲:“母后——”

姬神月沉重的身子半癱著跪了下去，不知何處來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砸落，一滴接一滴砸進(jìn)雪色地衣。

長孫明看到長孫曜，霍地起身，顫聲道:“我要一個太醫(yī)。”

長孫曜漠著眼看長孫明，面色蒼白難看。

陳炎稟告:“燕王不肯離司空歲身側(cè)。”

東宮親衛(wèi)軍去提司空歲過來，司空歲還未清醒，長孫明態(tài)度強(qiáng)硬，堅決不讓將司空歲獨(dú)自提出，陳炎只得讓長孫明跟著司空歲一塊到了東宮。

長孫曜看向昏迷斜靠在椅側(cè)的司空歲，隨后將視線移到長孫明身上，漠聲:“出去。”

長孫明近他幾步:“我?guī)煾感枰t(yī)，他現(xiàn)在高熱不……”

長孫曜的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放肆！”

他的外祖父死了，他的母后痛苦昏厥，她竟還敢要太醫(yī)給司空歲。長孫曜的身子不明顯地顫抖:“陳炎，把司空歲弄醒。”

陳炎應(yīng)是，長孫明迅速回到司空歲身側(cè)，一掌擋開陳炎，轉(zhuǎn)頭看長孫曜:“你想干什么？！”

長孫曜冷漠看著她，并沒有回話，陳炎復(fù)又喚幾人上前，長孫明一臂擋開幾人，奪劍還手，陳炎拔劍近前，拖住長孫明。

長孫明昨夜入天牢便被封了穴，現(xiàn)下十成的劍也只使得出二成。

長孫曜一把奪了長孫明的劍，旋即一掌將長孫明劈開，于此同時，手捧銅盆的侍衛(wèi)靠近司空歲。

長孫明猛地睜大眼眸，沖過去。

冰冷徹骨的一盆水幾將長孫明澆透，司空歲身上未沾多少，她凍得直打顫，轉(zhuǎn)頭說話之時也抖得厲害:“你是要我?guī)煾杆溃俊?

長孫曜將擋在司空歲身前的長孫明一把拽起:“孤要司空歲現(xiàn)在就醒，他還能活幾日都與孤無關(guān)。”

“我?guī)煾覆粫菤⑿l(wèi)國公的人，你不能現(xiàn)在就給他定罪！”長孫明氣得發(fā)顫。

長孫曜加重手上力道，將長孫明手腕捏得發(fā)紅發(fā)紫。

長孫明緊咬牙不喊痛。

“你以為衛(wèi)國公府是什么地方，什么東西都混得進(jìn)去，司空歲滿身的傷，你就瞎得看不到分毫？孤外祖父身上的劍傷是否是明泉劍法，孤會認(rèn)不出？！”

“若今日是孤的外祖父殺了司空歲，你會放過孤的外祖父？！再說這些可笑的廢話，在孤跟前放肆，孤要你現(xiàn)在就和司空歲一并去給孤的外祖父陪葬！”

長孫明渾身顫抖，還口:“僅憑明泉十三和我?guī)煾傅膫徒o我?guī)煾付ㄗ铮阋膊贿^是仗勢欺人。”

“我夜里便同你說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復(fù)，我知道你外祖父離世，你心里難受，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對著干，也沒有要侮辱誰。”

“等我?guī)煾感蚜宋乙欢〞柷宄？赡悻F(xiàn)在根本是想讓我?guī)煾钢苯铀溃还艿降资钦l殺了衛(wèi)國公，你心里都已經(jīng)給我?guī)煾付俗铮∧氵@對我和我?guī)煾赣炙愎絾幔浚　?

長孫曜冷聲斥:“明泉十三幾個人能練，你難道不比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