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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列是非（2 / 3）

柳樓曦聳聳肩，攤手：“瑯世子與齊王殿下可是親父子，你紅口白牙這么一說，我也就穿堂風(fēng)過耳這么一聽。沒點真東西，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誰知道你說出來的是真是假。”

此話一出，不知道哪點招了容風(fēng)瑯的氣，惹得他雙目發(fā)紅，顧不得禮節(jié)，伸手攥住了柳樓曦的衣領(lǐng)。

“他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畜生！在他眼裏，你這么像娘親。你以為他為什么不碰你？”

柳樓曦眨了眨眼睛，不輕不重地揮開他的手，理了理衣襟：“我之前是有婦之夫，高貴且尚潔的齊王殿下，自然不會碰我?！?

“不是！”容風(fēng)瑯目眥欲裂，怒吼道，“因為他強要了我妹妹！”

“你妹妹？”柳樓曦不由瞇下了眼，“曹夫人不是死了嗎？”

容風(fēng)瑯身子向后，無力地靠在一棵楓樹上：“是玢霖?！?

柳樓曦這才想起來，很久之前聽誰提起過，曹夫人被弄丟之后，齊王府撿了個棄嬰，音同曹夫人的真名，喚作容玢霖。

“你知道的，玢霖與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容風(fēng)瑯閉上眼，嘴唇張合數(shù)次，才顫抖著說出，“她……我喜歡她?！?

柳樓曦倒抽一口涼氣，這是哥哥愛上了收養(yǎng)的妹妹？

“娘親離世，我才三歲。之后容國一統(tǒng)，他回到府裏，我就被他用鐵鏈鎖在屋子裏，從五歲一直到我十三歲。他喜歡我穿著母親的衣服，對我做那種事……每三日來一次……”

說著說著，容風(fēng)瑯的聲音越發(fā)沙啞。

“他在性|事上很專一，那幾年裏，我日日夜夜忍受我的生父帶給我的屈辱。后來，我被他放了出來，我以為他……呵，誰知他是在路上見著一個長得有八分像娘親的女子，一刀捅死了她的丈夫，強綁進府。”

“這個倒霉的女子，兩年前，在我剛?cè)ゾ┏菫橘|(zhì)沒出三月，就死了。然后他就把手，伸向了玢霖。”

“我原先還不明白，他為何對玢霖這么好，要什么給什么，反而對親生的我做盡臟事?，F(xiàn)在我懂了，他是將玢霖當(dāng)成了想象中的娘親?！币坏吻鍦I，自容風(fēng)瑯眼角滾落。

“年初，玢霖小產(chǎn)，之后身子愈發(fā)不好。我月前回去，她已病得，坐不起身?！?

柳樓曦楞住，消化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所以，他在等，在等玢郡主死后，娶我為側(cè)妃，再行……”

容風(fēng)瑯頷首，沈重道：“對。”

“等等?！绷鴺顷睾芸旎剡^神，質(zhì)疑道，“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要如何證明你說的話？”

容風(fēng)瑯沈默片刻，轉(zhuǎn)過身子，半解上衫，露出了滿是鞭痕的背脊，以及腰部一個一扎寬的磨痕。

柳樓曦不通刑訊，分不清鞭痕，可她知道那一扎寬的磨痕是怎么產(chǎn)生的。

因為，她被縛在床上的時候，腰間也磨出了一模一樣的印子……

“你想怎么做？”柳樓曦沈聲問道。

“我來豫州前，答應(yīng)了玢霖，我會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