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王越一行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因為路程不遠，他們又想醒醒酒，就沒有選擇坐轎子，而是選擇一路步行。
此時萬家燈火已經熄滅，只有兩旁的紅燈籠高高懸掛，映的地面影影綽綽。
冬天的夜風嗚咽，吹起地上的浮雪，打著旋在空中飛舞。
“嘶，怎么感覺有點陰森呢……”其中一人低聲道。
“陰森？你不會是怕鬼吧？”王越嘲笑道。
“那倒不是，就是總覺得背后有點發涼。”那人辯解道。
“是不是還腰酸背痛，放水的時候還滴滴答答？”王越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這多半是廢了。”
“哈哈哈！”
“劉生，我就說你不行！”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
王越嘿嘿笑道：“家里要是有女眷，本公子可以免費幫你照顧，別謝我，都是兄弟應該做的。”
劉生臉色漲紅，咬著牙沒再說話。
王越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猥瑣男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
“怎么著？你也怕黑？”王越不耐煩道。
猥瑣男搖搖頭，伸手指著前面，“那好像有個人……”
“嗯？”
王越定睛看去，只見街道正中站著一個男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中非常顯眼。
“人怎么了？我們不也是人嗎？”
王越嗤笑一聲，并沒有當回事。
幾人走到近前，他還開了句玩笑，“這兄弟，大半夜的在這裝雪人呢？”
李燃聞言笑了笑，“王公子還挺幽默。”
“呦？你認識我？”
“臨城王家的大公子，我哪能不認識呢？”
幾人對視一眼，明顯察覺不對，但王越酒精上腦，根本沒有意識到。
“有眼力！沒想到本公子的名氣，都傳到這凜風城來了，哈哈！”
李燃點頭，“那當然，王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膽子大。”
“嗯？”
王越愣了一下，“這話什么意思？”
李燃笑容冰冷，“出言不遜，當眾侮辱幽羅殿掌門、帝級強者冷無嫣，你說你是不是膽大包天？”
“嘶！”
哪怕王越再遲鈍，現在也反應了過來，后退兩步厲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下議論的人很多，根本殺不完？那就一個個來！”李燃眼眸幽深，“首先就從你開始殺起吧。”
“給我攔住他！”
王越驚呼一聲，飛速向后退去，保鏢打手們呼喝著沖了上來。
然而眼睛一眨，李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王越剛跑了兩步，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身體僵住，駭然的轉頭看去，只見李燃笑容戲謔。
“放、放過我……”
李燃搖搖頭，“你有一萬個活下去的理由，但殺你，只要一個理由就夠了。”
說完抬起手指，輕輕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空氣安靜了一霎。
砰！
王越身體仿佛氣球般爆炸，血肉橫飛傾灑在雪地上，如同冬夜的絢爛煙花。
他不過是個凡人，對于李燃來說，就和嬰兒一樣脆弱。
……
李燃白衣不染纖塵，轉過身笑瞇瞇道：“你們說，他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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