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再遇襲領頭人現(xiàn)
北堂子依舊是不辭而別。
昨晚還在交談的人，今早一起來人就沒了。
見阿九垂頭喪氣的模樣，林中鶴摸了摸他的頭，“北堂兄不喜歡告別。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阿九盡管失望，但還是點點頭。
早上三人便從月小山莊出發(fā)了。
從寧州要到普陀山莊，要么走云川，要么過陳水。
云川晝夜溫差大，夜晚偏冷，陳水倒是還暖和些。
于是三人便打算走陳水。
他們緊趕慢趕到陳水，路上不敢多耽誤。
日長夢多，他們必須盡快回普陀山莊。
入夜了，三人才得以歇腳。
阿九很懂事地要了兩間房。
睡覺時，盧照水很自然地縮到林中鶴懷裏，“暖和嗎？”
“我覺得我像個火爐。”
林中鶴將手臂搭在盧照水的后背，使二人靠的更緊，眼皮微闔，“嗯，像火爐。”
盧照水的頭搭在林中鶴胸口，他聞言抬頭看林中鶴，他其實有許多話想問。
關于北堂、關于他的過去、關于他的父親……
如此諸多事。
但盧照水不知如何問出口，他不喜歡探究，不喜歡勉強，但他現(xiàn)在卻無比想要了解林中鶴，了解他的一切。
盧照水捫心自問，他幾乎沒什么事是能夠瞞著林中鶴的，他自從入了江湖以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所謂的傳言裏。
入江湖之前，三個姑姑也都帶他見了。
他對于林中鶴，幾乎是透明的。
而林中鶴呢？他看不清。
這樣的看不清讓他害怕
他垂頭，將腦袋塞到林中鶴的胸口位置，咬咬牙，還是問道：“長白，北堂子此次來只是為了看你？”
因為盧照水的臉捂在林中鶴的中衣上，因此聲音發(fā)出來是悶悶的。
林中鶴楞住，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如實答道：“不是。”
盧照水又問他，“你為什么不讓阿九和我講你的過去？”
他還記得，上次阿九與他講林中鶴的往事，林中鶴忽然出現(xiàn)的，有些慍怒的阻止。
林中鶴有些慌亂，這已經(jīng)是質(zhì)問的語氣了，他下意識把盧照水的臉轉過來，想要看盧照水的神色，想要去判斷盧照水的態(tài)度，但他慌亂中卻忘了，他的眼早就盲了。
他捧著盧照水的臉，再三斟酌后，卻還是道，“我…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盧照水態(tài)度突變的原因，所以再多的斟酌也是徒然。
盧照水沈默著，等著他后面的話。
不明白什么？這是他想知道的。
“你不明白什么？”
但終于沒有等到，于是他只能自己問出來。
林中鶴的神色中，依舊是迷茫和慌亂，“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知道？”
盧照水被他這回答一震，他松開了抱著他的手臂，林中鶴意識到了，摸索著要抓住，盧照水卻直接將自己的手抽離。
有生氣嗎？
當然有。
他要的愛人，是能夠彼此托付全身心的，盧照水追求的，一直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情。就像他的師父和赤玟姑姑那樣。
可如今，林中鶴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他又不忍對著林中鶴生氣，你看，只是他將手臂抽離的這一下，林中鶴便慌了，他一慌了，盧照水的心就刀絞一般的痛。
所以他還是給了林中鶴一個機會，“我們既然在一起，有什么東西是不能互相傾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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