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是不是傷口不舒服？我開燈看一下。”
“沒事，媽媽困了，你開了燈我這就更睡不著了。”
“可是……”
“聽話，快睡吧。”
橘夏最終還是妥協了，翻了個身，橘夏再次陷入熟睡。仿佛只要有蔣玉蘭在身邊，橘夏就會睡得很踏實。
蔣玉蘭側著身看著窗簾縫隙裏溜進來的光亮，心裏感覺十分覆雜。
橘夏早早起床去上課，蔣玉蘭昨晚入睡太晚，都沒有聽到橘夏離開。一覺起來，蔣玉蘭發現已經艷陽高照了。
拿出手機，顯示已經九點了。蔣玉蘭忙起床收拾，發現桌上橘夏帶回來的早餐，幸福地笑了。
電話鈴聲懵然響起，驚地蔣玉蘭差點兒把手機摔在地上。
“不是說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嗎？你再這樣我回去警察局舉報你的。”蔣玉蘭接通電話，習慣性地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
對面的男聲有恃無恐，甚至還夾雜著一些輕蔑，“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去。你別忘了，橘夏還得做人。再說了，她要是知道那天的事情，你說她能不能承受得了這份打擊？”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簡直沒有人性……”
“這幾句話你都反反覆覆罵了好多次了，你罵地不累，我聽得還累呢。”
“你會下地獄的！”蔣玉蘭雙眼充血，一副極力隱忍卻咬牙切齒的樣子。
對方哈哈大笑，語氣輕狂，“別以為換了門鎖，離開這裏就沒事了。要知道一顆老鼠屎是可以壞了一鍋好湯的。我這顆老鼠屎，註定要讓你一輩子不好過！”
“你還想怎么樣？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們那么多年的情分上……”
“別和我提情分！你這個人不要臉的臭婊子！我原以為你是一心一意地對我，虧得我還心疼愛惜你，要不是那天孫哲宇的出現，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這么恬不知恥！
不守婦道的賤人，活該你現在這么悲慘！我告訴你，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否則這一輩子，你都不要想著好過！”
“孫哲宇？什么時候？”蔣玉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語氣急促，滿眼的不可置信。
對面的人突然發了怒，聲嘶力竭，“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還癡心不改。怪不得……怪不得……好，你真好！”
蔣玉蘭察覺到對方的怒氣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時候見過孫哲宇？你之前都沒和我說過的。”
“和你說？你做夢吧！和你說了是要你去找他嗎？我告訴你蔣玉蘭，不要再癡心妄想了。老子一定要鬧得你雞犬不寧，生不如死！我們走著瞧……”
說完，對方主動掛點電話，蔣玉蘭急切呼喊著，卻是徒勞。她顫抖著雙手撥通那個電話，對方已經關機。
蔣玉蘭拿著手機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滑落。
過了幾秒，蔣玉蘭突然蜷縮著抱緊自己，嚎啕大哭……那悲戚的哭聲像是在控訴自己一生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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