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敬平為人清高公正,在朝堂之中沒什么朋友,如今能幫他說話的人也只有令狐鴻熹和安解,可這倆個人現(xiàn)在卻是自身難保。
令狐鴻熹的門生想要替自家老師說話,卻被令狐鴻熹眼神制止,今日之事,兇多吉少,真要有什么事,也是他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不能影響其他人。
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再見滿月一面,有些話親口告訴她。
眼看剛才那幾個官員又要開始圍攻尚敬平,暗處,滿月對年政使了個眼色,二人同時從暗處走出。
“王爺!”
滿月驀然出聲,清脆熟悉。
之前她是慕華,不能開口說話,還是一身男裝打扮,還畫了眉毛和胡子,這幾天在宮中,她也一直隱身暗處,嫌少露面,所以見過她的人寥寥,雖都風(fēng)言風(fēng)語曾經(jīng)的柔懷王妃回來了,但真正見過的人卻幾乎沒有。
此刻,她洗盡鉛華,一身羨奪目紫衣,神秘耀目,正是當(dāng)日在宮中為女官時的穿著打扮。
只那一雙紫眸與之前不同,卻因為一身紫衣映照,更添魅惑神秘。
“令狐滿月——果真是你?”
太后回過神來,看向朝這邊緩緩走來的滿月。
令狐鴻熹也愣愣的看向滿月,眼底充斥著震驚、欣喜,還有遺憾。
為何滿月要在此刻現(xiàn)身?現(xiàn)在這般情況下,她還出現(xiàn)——只怕也會有危險!看如果不出現(xiàn)的話,還是他那個冷靜決絕的女兒嗎?
“滿月?真的是你?”
令狐鴻熹聲音壓抑不住的激動沙啞。
“父親?!睗M月沖令狐鴻熹點點頭,卻是快步走到林冬曜面前。
“王爺,我來救你?!笨粗侄咨n白面色,滿月心下莫名咯噔一下。
如果今天這一幕不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而是真實發(fā)生的,她能如此冷靜的接受林冬曜即將離開的現(xiàn)實嗎?
“令狐滿月!今天這里所有人都沒救了!他們都中毒了,自然也包括柔懷王爺,這種毒在狼煙之中擴散,主子有解藥,但不會給他們,尤其是不會給柔懷王爺。王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滿月出來,張秀惠毫不客氣的開口。
她如此說,跟張閣老更加失望痛苦,這還是他的女兒嗎?怎么完全換了一個人?
這一刻,他寧愿自己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滿月不理會張秀惠,蹲在林冬曜身邊。
“王爺——”
“本王沒事?!绷侄卓雌饋硎遣幌霛M月?lián)摹?
“王爺,如果今天你有事,我陪你一起。”滿月輕輕握著林冬曜的手,這一刻,她眼底的執(zhí)著令他動容。
他幾乎忘了,這是一出戲!
“本王——本王不許你這么說,你不能有事!你要好好地繼續(xù)活下去,本王沒多少時日了,但是你還要走下去,我撐了這么長時間,也只為了你而已。如果要你陪著我的話,我又為何要瞞著你我生病,為何要為你做這么多?滿月,這時候不要跟我任性,聽我的,好不好?”
他抬手輕輕撫摸她面頰,這一場景曾經(jīng)在他夢中出現(xiàn)過,生離死別的痛苦場面,比任何病痛都要折磨心扉。
雖然這是一場戲,但他還是當(dāng)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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