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開車趕赴回了洛杉磯市區后,便將那輛傷痕累累的道奇充電器寄存在了一家蝎尾會控股的汽修廠里,然后回到了蝎尾夜總會,抓緊時間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了過來。
一覺醒來,狀態全滿。二人商量了一下,隨即決定兵分兩路,學徒去汽修廠取車,并尋找合適的伏擊地點,而蘇浩則負責根據學徒羅列的清單購買化學制品、容器和簡單電子元件,并尋找一間化學儀器相對齊全的實驗室。
依照地圖,學徒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伏擊地點:一家廢棄的工廠。
這是一間小型工廠,可能是因為生產時排放的廢氣污染嚴重,所以建址在洛杉磯東部的下風地帶,這想必也是它關閉的原因。它距離市區很是有一段距離。但即便如此,白天這附近還是偶爾有車輛經過,但想必到了晚上,應該就人跡罕至了。
學徒將車停在了外墻附近,然后走進墻內。看著銹跡斑斑的廠房大門,眼見兩扇門板中間已經被一條鐵鏈和一把大鎖封死,隨即掏出雷明頓m870式短管霰彈槍,近距離瞄了上去,連續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的三槍,那把銹蝕跡象嚴重的大鎖便被轟爛。學徒一腳踹開大門,然后走了進去。
這間廠房很是陰森,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蟲屎和其它因為時間堆積而產生的腐敗產物。墻壁上的白灰大量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包裹在內里的紅磚和混凝土,一點朦朧的陽光透過窗口射入,點綴著陰森的同時更是增加了一些詭異的氣氛,還有一些陳舊的破爛機器,附帶著的刺鼻的機油味和腐爛的銅銹味直沖鼻孔,猶如無人問津的乞丐般,沉默地躺在一邊。
廠房的結構很簡單,分為上下兩層,沒有樓道,只是通過兩條陳舊到臨近崩潰的直樓梯和一個廢棄電梯連通1樓和2樓。1樓是生產區,2樓則是辦公區,辦公區中間是一個鏤空的中庭,透過中庭站在2樓可以直接俯瞰1樓。如果這家工廠還能正常運營的話,車間主任站在2樓靠近中庭的區域,稍微一低頭,便可輕松一覽每個工人的生產情況。
學徒環視四周,初步勘察過后,不禁點了點頭。這間廢棄的廠房正是他所需要的伏擊地點。
他走遍了1樓,又來到了2樓,看過每一間辦公室和其它房間后,便離開了這里。
而蘇浩也按照學徒列出的清單,買齊了化學制品,包括高濃度氫碘酸、雷酸汞粗制品、鋁粉和三氧化二鐵粉末等等,以及一些聚乙烯材質的塑料容器、塑料袋、塑料管、膠布,和乳膠手套、各種各樣二手的簡單電子元件等等。
拎著一大包性質極其活躍的危險化學制品,蘇浩不敢有一點怠慢。他找到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將這些玩意分門別類的擺好后,便陸續收入儲物空間。
緊接著,他找到一間基礎化學設備還算完善的實驗室,并且商談租賃價格時,適時地亮了一個底—m500的槍柄,以及自己蝎尾會幫眾的身份。這實驗室雖然并未置于蝎尾會的直接控制下,但位置上很接近蝎尾會的地盤,如果蝎尾會真想找他的麻煩的話,那當真是易如反掌。
有鑒于此,那間化學實驗室的主人家便以區區50美元的低價出售了一天的使用權,權當是交保護費了。
錢花到這里,便幾乎所剩無幾了。
完事后,蘇浩聯系上了學徒,學徒便來到了那間化學實驗室,看著桌臺上的燒杯、量筒、集氣瓶、導管、坩堝等有些年頭的老舊貨色,似乎是在評估它們的可靠程度。
過了一會兒,他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
眼見時間緊迫,學徒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算了,豁出去了,海森堡先生,請拿一套化學防護服和配套的防毒面具。”
海森堡便是這間實驗室的主人,他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a級化學防護服遞給了學徒,學徒接過,檢查過后,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這套防護服是用氯丁橡膠制成,雖然也是二手的,但氣密性不錯,可以很好地將各種化學氣體、微粒、飛濺和其它形勢的危險源隔絕在外,充分保護使用者的皮膚與呼吸道,雙層拉鏈的設計更是進一步提高了密合性,增加了防護性能。
穿上防護服,戴好防毒面具后,學徒便友善地請走了海森堡和蘇浩,獨自一人待在實驗室里,進行著他危險的化學作業。而蘇浩則一直守在實驗室外,等待學徒制作完成他的殺傷性化學制品。
就這樣,時間飛逝,太陽升到了天空的穹頂,又落向了西方的地平線之下。而當月亮從東方升起,灑落清澈的月光時,便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降臨了。
但這個夜晚,注定是個殺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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