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五一
五一小長假梁豐一直陪辛田住在蘭馨園，辛田也開始了在店裏的試用。
他年輕，學(xué)東西很快，以前又在餐廳打過工，稍微熟悉后就比陳義都麻利。
但他的缺點也很明顯：沒有陳義干凈，干活粗糙，打掃衛(wèi)生時很多小地方註意不到，離原承的標(biāo)準(zhǔn)還遠(yuǎn)。做事統(tǒng)籌也不行，程序混亂，低效率。
好在店裏小，原承能盯著他隨時提醒糾正。辛田態(tài)度很好，聽到了就會改。
廚房的事他也不在行，切菜切肉都不行，原承也不急，讓他從切蔥開始，慢慢練。
放假羅超以為老媽肯定不著家，還做好了帶妹妹的準(zhǔn)備，但老媽一直沒打電話催他回去。
終于，他自己先坐不住了，但一回家就發(fā)現(xiàn)，老媽居然在家！
不但沒出去，似乎都忘了下午是她的麻將時間！
羅超是吃過午飯回來的，妹妹在睡，家裏亂糟糟，窗簾都沒拉開，整個房間都是不新鮮的味道。
老媽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手機，頭發(fā)散著，神情郁郁。
在她對面，電視裏的男主角正喊得聲嘶力竭：“我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羅超心中奇怪，他收拾好自己要帶的書和卷子，“媽你下午出去不？”
老媽抬頭看著他，沒說話。
“我去找同學(xué)寫作業(yè)，你要出去的話我就等珊珊醒了帶上她，要不出去我現(xiàn)在就走。”
老媽眼神渙散，喃喃道，“走吧，都走吧，你們都走！”
店裏有辛田，早上原承堅決拒絕了他和梁豐幫忙的提議，吃過早飯就把兩人趕回公寓學(xué)習(xí)。
本來和梁豐說好下午做卷子，但這會老媽如此反常……羅超想了想，折回自己房間。
先睡個午覺，等妹妹醒了帶上公寓吧。
老媽的狀態(tài)不對。
而且他剛才已經(jīng)看過：廚房沒有做飯的痕跡，垃圾桶裏沒有外賣盒子，倒有些碎玻璃片。不知道是什么碎了，也不知道她們中午吃了什么。
羅超被羅珊拍醒已經(jīng)快三點，妹妹神情懨懨，只抱著他不說話。
看她不高興，羅超抱著逗了一會，但無論他怎么揉，孩子也不說不笑，只一味地勒著他的脖子。
羅超心裏奇怪，但也問不出來，只好告訴她去找承承的的，小姑娘這才松了胳膊。
帶著羅珊走出臥室，發(fā)現(xiàn)老媽還坐在沙發(fā)上，似乎姿勢都沒變過，羅超心裏的怪異感更強。
妹妹去上衛(wèi)生間了，他輕聲問，“媽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老媽好像沒聽到。
羅超提高了點聲音，“媽你怎么了，是家裏有啥事了嗎？”
老媽看向他，卻半天沒說話，然后突然起身走回自己臥室，呯地一聲甩上門。
羅超……
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羅珊正噠噠地走著，邊走邊甩著手上的水。被這突然的巨響嚇了一跳，她立刻小碎步跑到哥哥身邊，“的的。”
羅超撈起妹妹，抽出紙巾給她擦手，“珊珊真乖，上完廁所自己洗手手。”
羅珊被轉(zhuǎn)移了註意，她更有力地甩著小爪子，“承承的的。”
“知道惹，”羅超一把撈起小團子，“是承承的的教的。”
原承說羅珊已經(jīng)兩歲半，要為上幼兒園做準(zhǔn)備，并且他倆都是哥哥，現(xiàn)在也罷了，小妞再大點總是不方便。
在公寓時原承就很註意培養(yǎng)妹妹的自理能力：
教她自己吃飯穿衣，系鞋帶，飯前便后洗手，甚至上衛(wèi)生間，擦屁屁……為此原.潔癖.承還專門買了個兒童痰盂！
而妹妹也真的很聰明，這些學(xué)得很快，也在原承的反覆訓(xùn)練和夸獎中做得越來越好。
羅超搖頭，把懷裏的小人兒拋個高高，“走嘍！找承承的的去嘍！”
想什么都沒用。
老媽有老媽的生活，他是管不了的，老爸都管不了。他還是帶妹妹去公寓吧，那才更像個家。
放假前原承還計劃在公寓做豬系列，但陳義走后他忙得買肉都沒時間。現(xiàn)在雖有辛田加入，可新人需要培訓(xùn)，原承還是離不開。
羅超抱著妹妹來到店裏就看到梁豐正在前廳擇菜，羅超好奇，“你不說下午做卷子嗎？”
梁豐白他一眼，“你不說”下午我們一起做卷子嗎”？”
羅超聽笑了，“我妹沒人帶。”
梁豐不再理他，“我中午做了兩張，現(xiàn)在過來換換腦子。”
羅超走進后廚，辛田在清洗最后的羊腸，原承在煮面肺，抽空還整理著保鮮柜，他不禁好奇，“今天不去新店？”
“那邊也停了，都過五一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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