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窈尚不明白他說的幫他指的是什么,手就被他拉了過去。
……
夜闌星稀,房裏的油燈已燃盡熄滅,李窈窈于黑暗中蜷著身子任由男人握著自己的雙足用巾子幫她擦拭,擦干凈后便將她的腳放進(jìn)了被子裏。
盡管腳掌處的粘濕感沒有了,可她依然感覺腳不干凈,心裏膈應(yīng),她是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手和腳做出那樣的事情。
身后的李云鷙從背后貼過來,她已懶得反抗,現(xiàn)在只覺兩只手直發(fā)軟,手背處更因剛才被他一直緊握而有些隱隱作疼,房裏一片安靜,漸漸地一陣疲倦襲來,于男人的摟抱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李窈窈次日醒來時(shí),李云鷙已經(jīng)不見了,床上凌亂一片,地上則胡亂丟著兩方用過的皺巴巴的巾子,還有女子的兩只羅襪,春日的陽光從格窗裏零星打進(jìn)來,更為這一室旖旎增添了幾份曖昧氣息,她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上那些讓人難堪的畫面,依然羞臊得恨不能就此死去。
她心緒消沈地起了床,將地上那兩方昨晚上李云鷙用來給她擦過腳的巾子收拾了,又把地上的羅襪撿起后方穿戴齊整走出去,借洗漱去廚房倒了熱水躲到凈房裏把自己的腳洗了一遍心裏才算舒服了些。
飯桌上一家人吃早飯時(shí),范氏不由問“兒子”,“姜榮怎么還不回來呢?是不是李府的郎君不讓他過來了?”
姜榮這兩天遵李云鷙的命令在外焚燒擄魂之鏡,已經(jīng)兩天沒著家了,李云鷙對范氏稱是有事回了李府,范氏自然不疑,可眼見一兩天了也沒見他回來,倒有點(diǎn)想他了,故才有此一問。
李窈窈一聽婆母提起姜榮,本認(rèn)真吃飯的動作便頓了頓,她自然知道姜榮去做什么了,不由又勾起前兩日的傷心事來,吃飯也變得心不在焉。
李云鷙微側(cè)著臉冷冷看她一眼方對范氏說道:
“明日就回來了。”
這兩日他還讓雷平派了個(gè)人去跟姜榮交替看著,以免姜榮一個(gè)人熬不住出現(xiàn)什么紕漏,到明日便已三日,想那擄魂之鏡應(yīng)已化為灰燼。
因今日是上巳節(jié),李窈窈吃完飯剛到衣香閣不久,蘇玫便過來邀她一起外出踏春,李窈窈本想在鋪裏照看生意不想去湊那份熱鬧,可蘇玫硬嚷著讓她去,還非得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才肯出門。
她被纏得沒法,只好換了一身體面衣裳與蘇玫一起乘車往城郊而去,小蠻則留在了鋪裏和徐三娘一起照看生意。
京城裏的人上巳游春都愛聚集于汴河兩岸,沿水而游,袚禊消災(zāi)。再者河兩岸桃紅柳綠,鶯飛草長,風(fēng)光不是一般的好,深受年輕的郎君娘子們向往,故這一天河兩岸男男女女聚滿了人,不乏有少年男女在這一天相互看對眼而一定終生的。
高門裏的貴女出門都習(xí)慣帶帷帽,不輕易將自己的容貌示人,李窈窈和蘇玫都戴上帷帽后方下車來,蘇玫是個(gè)愛熱鬧的,見前方的河岸邊圍了一堆男男女女在那裏,便拉著李窈窈湊過去,方發(fā)現(xiàn)是一群書院學(xué)子在那裏玩曲水流觴吟詩作賦,周邊圍了一圈人在那裏看熱鬧,尤以女子為多。
倆人剛擠入人群,便聽站在身旁的一位少女正一臉?gòu)尚叩赝侨簩W(xué)子裏面的一位年輕郎君對身邊的同伴小聲說道:
“那郎君生得真好看。”
同伴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見一位身型高大俊挺的青年有如鶴立雞群一般站在一眾學(xué)子中間,面目清秀,遺世獨(dú)立,有如再世檀郎。
眾少女們看著那郎君都不禁羞紅了臉,目光頻頻落在他身上,其中有膽大的調(diào)侃道:
“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是誰家郎君?看他是否婚配?”
李窈窈和蘇玫也隨著她們的目光望過去,這一看不由驚呆了。
李窈窈忙拉過蘇玫想要離開,不想被那個(gè)人看見自己,蘇玫卻不肯走,神情倨傲地對身邊那些犯花癡的女子說道:
“你們就別做白日夢了,他已經(jīng)娶妻了。”
幾位女子一看這突然冒出來攪擾她們興致的女子,亦不服氣地道:
“你誰啊?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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