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走。
憑我對他的了解，他或許會猶豫一下，但是他性情乖張，必然不會在我身邊久留。
畢竟，我對于他的約束太多了。
許久沒有聽到零克的話，我扭頭看去，他已經躺在地上，那一雙眼睛充斥著混沌之氣，散發著黑色的光芒。
他這么躺著，也不說話。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許久，他開口說：“其實，待在你身邊也挺好的。我生前放浪形骸，不受人世間凡俗禮節所約束，以至于我生前沒有什么知心朋友，更是沒有能夠真正懂我的人。”
“雖然說死后成為了秦廣王手下的鬼將，但是說實話也并沒有真正的得到重視，我這一生，看著風光無限，名傳千古，但是誰又能夠懂我呢。”
“但是，你舍命救我，讓我看到了你對于我那種真切的情感，我以為我會真的在巴蛇一族就此消散，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在外面，讓我挺感動。”
我看著他躺在地上看天的樣子，說：“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
零克呵呵笑著：“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是人看不穿啊，我決定不走了，跟在你身邊還挺好的，起碼不用操心什么事情，自由自在。”
我說：“在我這里，可不自由啊，也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零克輕輕說：“都死過好幾次的鬼了，還有什么在乎的，在這個世界上，我本來就無牽無掛，如何死，什么時候死，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就是現在，哪怕明天就死，我也不所謂了。”
看著他表面上毫不在乎的樣子，我也只是微微一笑。
很多時候，兩人之間不需要說太多的話。
一個微笑和眼神就足夠了。
許久，我對他說：“你身上的鬼神契約是如何消失的。”
零克看著他的手，說：“應該，是跟這混沌之氣有關系吧，在混沌之氣涌入我身體的時候，我感覺身體內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被侵蝕了，應該就是那個神秘的契約。”
我驚訝：“這混沌之氣能夠……”
零克疑惑的看著我，詢問：“怎么不說了？”
我輕輕搖頭，沒有解釋什么。
而零克似乎也是明白
了什么，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的。
我們就這么看著妖域的天空。
妖域的天空看著與人間的并不一樣，這天空中只有黑暗沒有星光。
而白天的時候，天空雖然是亮起來了，但是卻并沒有太陽，也不知道這個光芒是如何出現了。
不過，但就這么看來，妖域還是挺讓人感覺到神奇的。
轉眼間，一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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