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夢裏人間，登仙道（再續(xù)）
仍舊是這片虛幻的世界。
但究竟虛幻在哪裏，竟是不再分得清了。
此處是夢境嗎？
或者是現(xiàn)實？
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通過了小考，也順利通過了大考，雖然在澹州熟悉的書院裏再次燃起大火，但幸運地在某處荒郊尋到了自己的卷紙，所以大考的成績并沒有作廢。
最終，還是過了大考。
在舟車勞頓之后，便來到了上京。
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份，也沒有人去過問他究竟是誰家的孩子。
只是很自然地成為了上京的一部分。
就如大海中投入的一粒石子。
就算有些波瀾，但不久之后也會被巨浪吞噬。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他暗想。
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少時日了。
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幾十年。
他一直是一個人。
當(dāng)年的志向現(xiàn)在想來，或許也就是那樣吧。
只是想著來到上京。
只是想著看一眼自己父親身死的地方，看看這裏究竟是什么樣子。
是為了緬懷過去嗎？
還是為了他人的夙愿？
還是根本沒有一點目標(biāo)。
他并不清楚，因為在踏入上京之后，接下來要干什么……完全沒有頭緒。
當(dāng)官執(zhí)政，他并沒有這個天賦，也沒有這個機(jī)緣。
就算過了澹州的大考，也終究只是做一個小小的書簿。
若是再想往上走，需要一些代價。
而他并沒有代價。
一路來到上京，已經(jīng)將他所有的繼續(xù)幾乎都耗盡了。
那么是否這一切都是白費？
當(dāng)他的容貌變得越發(fā)衰老，記憶也開始變得模糊的時候，又聽見了鐘聲。
悠遠(yuǎn)的鐘聲，仿佛破開了重重虛幻，化作唯一的真實，落入他的耳中。
很熟悉的聲音。
仿佛多年未曾聽見一般，穿越了時間而來。
然而在聽見那道鐘聲的瞬間，卻忽覺心中有一絲渴望。
但究竟渴望什么，他不知曉。
躺在破落的床上，不禁陷入沈思。
而今垂垂老矣，究竟還能干些什么？
是否對自己當(dāng)年的選擇后悔呢？
鐘聲繼續(xù)，也不知從何處傳來，但能依稀辨別出方向。
待心中少許煩躁之后，便起身朝著那鐘聲的方向走去。
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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