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遠沒有任何的動作，仔細的看著古月的眼神，似乎是在探究古月現在的眼神。
古月沒有說話，徑直的向前面走去。
凌清遠一把拉住了古月，但是這次沒有抱住古月，而是看著古月，然后靜靜地說道:“想發泄就發泄出來。”
“沒什么好發泄的，生老病死而已。”古月淡淡地說話，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古月越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凌清遠就越擔心的看著古月。
凌清遠滾了滾喉結，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現在古月的樣子讓凌清遠覺得有些煩躁。
古月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狀態，自己就在古月的身邊，不希望古月要在自己的面前偽裝。但是古月似乎確實是像沒有事情一樣，靜靜地看著凌清遠，正如舉行婚禮時候的古月一般。
“月月。”凌清遠開了口，他不希望古月這個樣子，因為他知道現在古月的狀態真的很危險。
當時古月一個人在走廊上面走著的時候，面無表情，目光空洞，似乎這個世界已經和古月沒有關系了。古月的情緒異常的崩潰，自己一個人蹲在了地上抱著頭，凌清遠來到了古月的身邊，古月像是看不到凌清遠這個人一樣。
那一瞬間，凌清遠才意識到，古月真的出現了問題。
所以，當古鳴玥沖過來給古月打了鎮定劑的時候，凌清遠沒有阻止，不僅是因為凌清遠被古月的樣子而驚到，更是因為他凌清遠真正的感受到了古月現在的不對勁了。
當古月倒下去的那一剎那，凌清遠突然感覺到古月像是一個即將要消失在自己身邊的人，她是那么的脆弱又無助，在每次發作的時候，沒有人陪著她，她是不是非常的恐怖和憂慮，一想到這里，凌清遠便覺得有一種嚴重的挫敗感。
當古鳴玥將古月經常吃的藥給自己看的時候，凌清遠才突然明白了，之前季宴為什么要一遍一遍的囑咐自己好好的照顧古月，要注意古月的情緒，為什么那天秦淮南表情那么嚴肅的要和凌清遠談話的時候，古鳴玥卻阻止了他。
“對不起。”凌清遠現在依然是拉著古月的手，然后看著古月，說道。
古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能在奶奶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奶奶，有些遺憾罷了。”
凌清遠點了點頭，輕輕地拉著古月慢慢的走了出去。
與其說凌清遠拉著古月，更不如說凌清遠跟著古月，隨著古月一起慢慢的走著。
兩個人慢慢的走到了一個走廊拐角處，古月看到了古明雪和一群人，他們詫異的看著古月，或許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絲的嘲諷，因為現在的自己在他們面前一定也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古月不想搭理他們。
她慢慢的走出了醫院的大樓，外面又下了雪，今年的榕城下雪特別多，從未見過下這么多雪的時候。
凌清遠一言不發的跟著古月，和古月一起站在雪底下感受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凌清遠。”古月輕輕地開口說道。
“嗯。”凌清遠也輕聲應道。
“這個用不到了。”古月說著，從自己的錢包里面拿出了四張飛機票，那是古月提前訂好的票，記得凌清遠說過要去帶著自己的奶奶和凌清遠的奶奶，四個人一起去南方旅游呢。
現在，卻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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