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打算自殺，等一年后合同到期就去死，你還求之不得嗎？”
余煦沒說話，視線停在他的手臂附近，過了很久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很用力，關節都泛了白。
“哥哥……”他輕輕叫了一聲，聲音好像突然就啞了，鼻音很重，“余昧。”
——他不是沒想過。
一起住了這么久，他其實多少能感覺到余昧對生活興趣缺缺，也沒什么在意的事，淡漠得有些反常。
他以為余昧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娛樂圈，私下的生活又太單調，才會找不到感興趣的事，就一直明裏暗裏地往家裏搬東西，試圖讓這個空間不那么單調，至少余昧在家時會放松一些。
他不是沒想到這一層，只是不敢想。
然而現在余昧就坐在他面前，平靜又明確地說出來，一句話將那些懸而不決的答案砌死了——塵埃落定，他突然有些絕望。
不同于走失或是尋親無果的絕望。
是得而覆失，是留不住。
余昧看著他眼眶都紅了，心口像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戳了一下，有些不忍，剛想開口安慰幾句，就突然被他抓著手腕拉起來，半牽半拽磕磕絆絆地穿過客廳，推進了次臥裏。
余煦反手鎖了門，把他推到自己床邊坐下，然后半跪在他腿邊，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紅著眼眶，目光偏執得發燙，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很矛盾。
信息素也溢出來，像煮沸的牛奶，甜得發膩，很快充滿了整個房間，帶來濃郁的窒息感——剛經歷過被迫發情的身體有些受不了，余昧皺了皺眉，冷聲道：“松手。”
余煦卻難得不聽話——似乎也聽不進他在說什么了——執拗地環著他的腰，聲音嘀嘀咕咕地從他衣服裏傳出來，悶著哭腔：“別走……我愛你，別走，求你了……”
余昧受不了他這副模樣，知道這樣下去沒法交流，還是狠下心，扳著肩膀把人推開了：“再這樣就不要你了。”
像被這句話戳中了什么死穴，余煦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居然真的乖乖安靜下來。
余昧等了一會兒，看他的目光不那么混亂、似乎能聽進去話了，才伸手把他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緩著語氣道：“我不是自甘墮落，想逃避或是怎么樣，只是單純地覺得，我可能沒有非活著不可的理由——告訴你也不是想讓你難受，只是覺得你有知情權，或者說選擇未來的權利，如果你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可以及時止損。”
余煦低著頭沈默了很久，再抬頭時眼睛裏已經蓄了一包淚，又不敢落下來，看起來無措又可憐，像快要被拋棄的小動物。
就無端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到余煦那天，在孤兒院，他和院長商量好了要資助余煦，卻還暫時不能把人帶走。
離開前余煦站在門口送他走，手裏捏著他給的糖舍不得吃，鹿一樣的眼睛裏蒙著水光，濕漉漉的，和現在一模一樣。
他怔了怔，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泛出連綿的痛來。
“那我呢？”余煦吸了吸鼻子，想來牽他的手，這次卻沒了那種瘋魔似的執拗，頓在空中遲疑了很久，最后只是輕輕勾住了他的袖口，好像做好了被他掙開的準備。
“那我呢……你說過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了的……”
那一刻他其實有些動搖了。
如果只想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其實是很容易的——比如不想看余煦哭。
他垂下眼，看著那根勾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指，無言良久，選擇了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安撫對方，順便終止話題。
——抓住余煦的衣領，傾身，然后在他唇角印了個吻。
“知道了。”
余煦像是被他親懵了，臉頰發燙，楞了很久才抓住他的手，眼裏寫著不安：“什么意思？”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我在異界是個神 論替身受如何逆襲成為白月光【快穿】 獸世種田搞基建（穿書） 雄兵連之被追殺的男天使 鄉村教師 于是我佛了 開局從相親開始 都市之我死后超兇噠 同學的媽媽 出關就成了鳴人祖爺爺 殺上九天稱尊 穿書：黑化反派又把我弄死了！ 我撩的男配黑化了 娛樂：從藥神開始的娛樂巨星 在年代文中抽獎 商海諜影 給偏執皇叔沖喜后 魔道祖師原著 退圈后我靠廚神系統火了 新大明帝國 五百個郭靖 視頻通王者：開局盤點十大對抗路 來自東方的基建狂魔 我真不是災難之子 從斗羅開始俘獲女神芳心 慫包【古言，np】 盜墓：繼承王也，開局云南蟲谷 我的男友是反派［快穿］ 帶球跑后，霍爺跪求復婚 魔尊大人想要愛的抱抱 逆天嬌－重生豪門蘿莉 他的小鹿 心難測 他不可能是綠茶 社交女悍匪[七零] 穿越抗戰之我是鬼子 漫威之多元宇宙戰爭編年史 我的青梅哪有那么腐 二十二點差三分[娛樂圈] 穿成權臣寡嫂我差點BE了 山鬼 我真的是反派啊徐子墨廖如煙 我的七個妖孽姐姐 師父有病 渣了他之后我跑了(女尊) 深空尋航 種田女帝，步步聚財ing 以婚作賠 爭晝 我在古代搞基建 師姐她為何如此普信（GB） 勾搭三四（NP） 紅龍（人外np） 我和朋友的哥哥做了[1v1 H] 寶貝（3P H） 總裁的寵妻 神他喵戀愛 我，植物，火靈根？？？ 霸道總裁深度寵 籠中囚魚 顧芷初陸慕封 逆轉人生 一個人的喘息 錦年可待 混沌陰陽錄 模擬夢幻世界 和頂流隱婚后，邪神老祖爆火了 丫鬟青曼 清穿之齊妃的躺贏路 不敵她千嬌百甜 胖胖惹人愛 偏吻荊棘 重生做個俗人 竹馬陪我練技術(sc 1v1 青梅竹馬甜文) 餵！魔法少女這高危職業 邪神自我修養 詭秘介事人 作精美人在戀綜鯊瘋了 叔叔的變身藥水 攬月 溫柔鄉 囚仙（1V1 瘋批帝王強制愛） 生化人妻子能理解愛情嗎 度假村從客棧開始 男神我們單挑 堅強的炮灰在古代教書 唐云趙輕語 若星消失在世界盡頭（自愛） 跟著道侶有飯吃[重生] 大宋詞女傳 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 你是天邊星辰凌冽慕天星 婚后柔情 豆蔻王妃：傾天下 神眼小圣手 我養成的小可憐是二十年前的影帝晉江 沈浪和蘇若雪 莊園主的基建生活[西幻] 鳳簽 夕子的執事生涯 高武moba：喚靈全都是原神！ 重生到魔界那些日子 [神話]這神話屬實不對勁 穿越七零帶全家暴富江晚晚林盛夏 萬人迷的我究竟懷了誰的崽 天才透視眼 對初戀上癮怎么辦？在線等！急！ 奧特曼之我只是個科學家 如何演好他的白月光 重生之資本超人 系統被我攻略了 一人之下，十二符咒 從皇馬踢后腰開始 別人采花吾采草(完結+番外) 古希臘神話之瀆神blh 我有一座隨身農場[天災] 老婆太嬌，傅少得寵著 La Vie en France (上) 一生為后（重生） 我的父親叫楊過 艾澤拉斯的泰坦之旅 緋聞太后的真實人生 邊做邊愛 穿成炮灰假少爺后靠賣藝火了 萬人迷體質（np） 七夜囚寵：總裁霸愛契約妻 《那年花開時》 全球御獸：我的靈獸來自山海經 姿勢不對，起來從睡 共享校霸 日光斗羅 合租室友（睡夢） 將軍癱了怎么破 鬼差 北境之王 新婚被氣死！嫁渣男他哥甜爆生崽 念念有夕 掠愛游戲:黑帝的替罪情人書包網 斗羅：開局讓玉小剛身敗名裂 全民神祇：領主征戰 循循誘她（重生） 法爺的英雄聯盟 少女的祈禱（1vNh） 重生之碼字快樂 九十年代白富美 他朝若是同淋雪 成為亮子媳婦兒（家規馴化） 并盛保衛戰 為入師門，我手刃88個意中人 醒來后，師門沒了 不許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