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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喜歡（2 / 3）

想到許觀玨這個名字時，心臟還是會模糊地抽痛一下，更多的卻是厭惡，某種他很少會有的、近乎尖銳的恨意。

粥是青菜瘦肉粥，撒了蛋絲，還配了兩道小菜，大概因為是涼過一次又重新加熱的，味道不如平時好——也可能是他被余煦養(yǎng)刁了口味，以前渾不在意的事，現(xiàn)在居然也開始介意了。

他順著余煦的意思嘗了兩口，還是放下了筷子，閑聊似的開始解釋這兩天的前因后果。

“那天我錄完歌，想去陽臺上透透氣，就意外聽見了關(guān)陽和許觀玨說的話，”他的語氣還是很平常，像在說什么同自己不相干的事，“他們說得挺模糊的，提到了合同的事，我覺得有些奇怪，就托向蝶去查了查。”

余煦皺起眉：“查出什么了？”

“他換過我的合同，”余昧垂著眼抿了口牛奶，輕聲道，“一開始我的養(yǎng)父母和公司簽了三年的約，被他改成十三年了……還有些其它有的沒的，像是那天關(guān)陽安排我去有問題的應(yīng)酬場，是故意的，想讓我自己一時動情跟人發(fā)生關(guān)系……”

余煦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劃過地面，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動靜來——余昧的目光從他緊握的拳頭移到他臉上，看他眼睛都有點兒紅了，還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去揍他。”余煦悶悶地憋出幾個字，知道不切實際，卻還是哽著一口氣，想到那張臉就有種把人打破相的沖動。

余昧看著他緊抿的唇，把他往下拉，也沒用什么力氣，余煦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坐回原位，像只氣急了還聽主人話的小動物。

這個反應(yīng)微妙地取悅了余昧。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松開手，繼續(xù)往下說：“還有之前那些緋聞，大概也是他們放出去的，傳我跟許觀玨也好，跟哪個女明星也好，現(xiàn)在想起來都很蹊蹺，也只能是身邊的人做的了。”

他的語氣很淡，只是陳述事實，沒有摻進任何主觀情緒，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不受影響。

說到最后卻突然抬起眼，看向余煦，很主觀地問：“那你呢？”

余煦一怔：“什么？”

“你會像那些人一樣，”余昧頓了頓，輕聲道，“得到我的信任，榨取我的價值，最后背棄我嗎？”

最后幾個字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像用短短幾個字剖開自己的傷口，一寸一寸地凌遲。

他總覺得承諾毫無意義，不會主動去說，也很少相信，現(xiàn)在卻反過來主動索要一句承諾，挺諷刺的。

余煦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說什么，只是起身回了房間，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堆東西，一股腦地攤在餐桌上。

身份證，戶口本，學(xué)生證，還有大大小小的證書和小時候走失時隨身戴著的一塊玉。

他想了想，把結(jié)婚證單獨拿了出來，然后把剩下那堆東西推到余昧面前，看著他道：“妹妹，我知道口頭承諾大概沒法讓你安心……這些東西都放在你這裏，如果哪天我惹你生氣了，你可以隨意處置。”

余昧看了他一眼，想自己拿來也沒什么用，被他弄得有點想笑，心底卻還是暈開些許柔軟的感動。

他煞有介事地擺弄了一會兒，最后挑了張余煦高中時候奧賽的獲獎證書出來，道：“這個給我吧，別的就算了。”

余煦有些不解，問他：“為什么？”

他笑了笑，隨口調(diào)戲小孩：“這張的證件照比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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