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豬隊(duì)友與神對手
“是誰？”張凡轉(zhuǎn)身給了多嘴的黃毛一腳，沈著臉逼問光頭老大。
“這……我……”光頭老大聽到黃毛的提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臉上的橫肉抖了一抖，兩抖，三抖，囁嚅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張凡不耐煩了，冷著臉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光頭老大。
光頭老大聽話的抬起頭來，畏畏縮縮的看了幾眼，又看了幾眼，猶豫了一下，“大俠，我，我只看到了左眼眼角的殘留的眼屎，其他就沒了。你是要我看這個嗎……恩……挺好看挺別致的。”
“兩三點(diǎn)相映成趣……”光頭沒看出什么，尷尬慌張，只好又違心的拍張凡的馬屁，眼屎都要夸出花來。
張凡陰沈沈怒火中燒的神情沒繃住，老臉一紅。
我無話可說。
“是怒火！是怒火！是怒火！還眼屎，還兩三點(diǎn)相映成趣，我去你丫的，我去你丫的，丟你蕾姆！”張凡憋氣的抬腳怒懟，一句話就是一腳。
“是是是，小的有眼無珠。”光頭老大訕笑。
“誒？韓少東你怎么來了。”張凡一臉驚訝的看向光頭老大的身后。
“韓少，韓少，我錯了，我錯了，不是我太軟弱，是敵人太強(qiáng)大啊。我可是很忠誠的，無所畏懼，剛才都沒暴露你的名諱。”光頭老大臉色一白，匆忙的爬起回轉(zhuǎn)身，“誒？人呢？你騙我！”
張凡樂了，笑的很不厚道，“就知道是那混蛋，居然敢陰我，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duì)友啊。”
光頭老大低聲嘟囔一句，“還很狡猾……”
黃毛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自己的老大這種樣子讓黃毛覺得自己愧對列祖列宗。
張凡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沒其他事不想挨揍那就快滾吧。對了，帶上那幾個葛優(yōu)癱軟在地上的。”
“是是是，這就滾，這就滾。滾蛋我最擅長了，馬上的，麻溜的。”光頭老大說著提起傷的太重的，又踹了幾腳傷的比較輕的，“沒死就給我快點(diǎn)起來。”背過去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和怨毒。
噔噔噔，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張凡搖了搖頭，沒再理會，撣了撣衣服，重新戴上耳機(jī)自嗨，走了幾步消失在巷子裏。
“老大，這就算了？我們就吃這個毛頭小子那么大虧？”黃毛憤懣但又刻意的壓抑的低語。
光頭老大摸了把自己的光頭，“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打，還以為是逮著個錢多事少的輕松活。現(xiàn)在卻這樣，晦氣！好漢不吃眼前虧，算了？哼，不說拿錢辦事要盡心盡力，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回去再說。”光頭老大憤恨的回頭又看了一眼張凡消失的方向。
張凡回到學(xué)校，剛到北門口，接了個高中班長許婷的電話，了解他對于參加聚會的意向，還沒有決斷的張凡含糊打趣幾句先圓了過去。
三月初的校園朦朧著一股水汽霧氣，路道兩旁的桂花樹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花枝溢散著清幽淡雅的芳香。走在這樣的路上，張凡覺得自己有點(diǎn)惆悵，像個濕人，抬頭仰望天空，似乎想要作一首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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