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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3）

“這毒很厲害，你剛解了毒，最好不要動。”

“多謝姑娘相救。”北霄從善如流，沒有再動。

“別這么說，是你不顧性命救了我。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早知這毒傷不到姑娘，我也不必多此一舉，給姑娘平添麻煩。”北霄一派輕松，好似方才并沒有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趟。

他竟把舍命救人之事這樣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嗎？

北霄并非真的不怕死，也許他自己也說不清，他為什么要救觀云？

或許是因為……

他無名無姓地活了十幾載，在旁人眼中，他只是國師的其中一個徒弟。沒人在意他從哪裏來，他的過去是什么，更不會有人關(guān)心他的感受，甚至他是死是活，也根本不會有人在乎。

他的名字是一個代號，既非父母的祝福，也不包含美好的期待，空空如也。“阿七”不過是為了把他與其他人區(qū)分開而創(chuàng)造出的冰冷符號而已，沒有溫度，沒有情緒。

他并非有多么喜歡“北霄”這個名字，事實上，他的確認(rèn)為，名字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它不是一個人的本質(zhì)，更不等同一個人的靈魂。

然而，還是第一次，有人透過“阿七”這個符號，註意到了他。

十五年來，自從父母去世，他再也沒能得到屬于自己獨有的那份關(guān)註，有時候，他誤以為自己根本不需要這些。因為他活著的目的，他未來的一切，師父都已替他安排好了，他無需做什么，只要按照既定的軌道向前走，這就是他的人生。

但自從有人叫他“北霄”開始，似乎一切都變了，他也說不清究竟哪裏不同了。

或許，他是在無意間被人喚醒了那個已被殺死多時的自我。

北霄的眼望著窗外，給觀云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甘霖國確實有一個秘密。這個位于西北的小國，雖然一直干旱少雨，但還沒有嚴(yán)重到滴水不下，寸草難生的地步。

甘霖國每五年要舉行一次祭仙儀式，如果供奉的東西得不到仙人的滿意，就會降下天罰。這個習(xí)俗并非由來已久，不過才開始了二十五年。

每五年的大年初一，甘霖國就會把仙人要求好的東西放在祭仙臺上，瓊漿玉釀、綾羅綢緞、金銀珠寶這些尋常的貢品自是少不了，還有一樣?xùn)|西，卻是這個小國無法承受的。

“九十九對五歲的童男童女！”北霄似是觸碰到了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不愿提及的傷口。

“什么！”觀云難以置信。

沒有人知道仙人要這么多稚子究竟有何用處，但是國君不敢違逆仙人，因為他要依靠仙人續(xù)命。

為什么國君要對仙人言聽計從呢！這要從國師開始說起。據(jù)說國師是個孤兒，從小就在一座仙山上修行，但是因為誤入歧途，被逐出師門。國師雖年紀(jì)輕輕，但卻掌握了諸多精深的法術(shù)，他自稱能與仙人溝通，若仙人降臨，便能滿足人們的所有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