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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海巫：“你站隊了？可曾想過你自己的下場。”

老龜悠悠地開口，昔日的銳氣早已被時光磨平。“你早已算出皎朔不是下一任鮫皇，我這一舉算是為你搶占先機，贏一把皎肅的助力。”

海巫的目光仍聚焦在鍋裏，再次開口仿佛像是吞入了紅炭般模糊不清。“若是你賭輸了，他會卸下你的龜殼當(dāng)萬人踐踏的墊腳石。”

也不知老龜聽進去這句話了沒有，接下來的小木屋內(nèi)，只有咕嚕咕嚕翻滾的氣泡碎裂聲。

第二天的成年禮非常隆重，凡是陸上的鮫人通通回到了海裏，化出了魚尾。

海巫被老龜馱著出場，看著面前的面孔已經(jīng)換了新的一批，暗自感慨。

由于成年禮是在海上進行，繁覆的禮節(jié)耗時長久，云崢作為人類不宜長久泡在水中，也就索性躲在山洞內(nèi)避開眾人。

等成年禮結(jié)束，會有一場陸上的婚禮舉行。

鮫人一族的習(xí)俗古怪，云崢無法理解。但轉(zhuǎn)念一想，對方是食人肉的，心裏只留下余悸也不敢再出去窺探。

果真在成年禮上，不見血是不完整的。

海巫的手中攥著一節(jié)陳舊的魚骨，指著皎朔的額頭用力的劃過一道痕跡。

鮮血從傷處溢出的那一剎那，有淡淡的金光閃耀其中，即刻憑著強大的治愈能力，傷口立刻愈合。

海巫手上的魚骨尚且沾著皎朔的血未干，下一刻她便自言自語道：“你果真長得像極了皎爍……”

余下的話還沒講完，皎朔已經(jīng)臉色大變，攥緊拳頭。所有人皆知皎爍是皎朔的死穴，從七年前失蹤之后，便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七年前，皎朔靠著自己微弱的力量，硬生生從一眾殘暴的同族之中殺出一條血路。若是皎爍還在，躲在哥哥豐滿的羽翼之下，無人敢傷他分毫。可保護傘消失，他只得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隱藏，殘暴血腥的手段服人。

而云崢的出現(xiàn)，對皎朔而言是最好的慰藉。

儀式的最后一項，就是要讓成年的鮫人深入大海溝中，取出海怪的一只膽作為成年的憑證。

強健的鮫人若是能夠戰(zhàn)勝哪怕一只海怪，那他就算得上是鮫人勇士中的一員。

然而大海溝中的海怪是殺不絕，滅不盡的。同為食肉動物的它們，爭的你死我活是必然。

皎朔此去，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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