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有一段時間常做這種惡心的夢。
梁適聽完以后,內心五味雜陳。
“你放心。”梁適說:“我肯定潔身自好的。”
許清竹側目望向她,那雙含了水的眸子映著落日黯淡的光輝,眨眼間風情流動。
許清竹輕笑,“我現在勉強能理解她了吧。”
梁適:“嗯?”
“她有性癮。”許清竹說:“用普通人的眼光去苛求一個病人,不太好。”
“那你能原諒她?”梁適問。
許清竹搖頭:“不能。”
梁適:“……”
許清竹的聲音很冷淡,和這冷冽的風融為一體,“我不愛她,所以談不上原諒。在我心里,我們這段婚姻早就結束了。”
梁適:“……好吧。”
在某些時候,她覺得許清竹真的是理智到像個ai。
但梁適不解,“那你當初為什么要嫁給她?單純為了公司融資么?”
許清竹歪了下腦袋,輕輕抿唇。
粉嫩的唇在一瞬間煞白,然后又緩慢恢復血色,看上去誘人得很。
梁適低垂下眼睛,沒敢繼續看。
許清竹卻笑,“這個問題,梁老師不妨仔細想一想。”
梁適:“?”
許清竹說:“你怎么就只能記得齊嬌呢?”
梁適:“……”
許清竹話里有話,像和她在打啞謎似的。
梁適沒弄明白,許清竹卻也不肯再說,讓她沒必要多猜,現在眼前都是一堆爛攤子,還是先解決了齊嬌的事情再說。
一想到齊嬌,梁適的心思就被轉移走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齊嬌就是古星月,而梁適的猜測也大致正確。
楊佳妮手里握著前古院長的把柄威脅古星月,然后讓古星月做了這么多年齊嬌的替身。
而前古院長曾經看到過楊佳妮虐待古星月,但又無能為力,所以在回到孤兒院之后愧疚無比,最終瘋掉。
梁適把這些信息跟許清竹說了之后,許清竹無奈地搖頭:“現在只能等古星月想通了,她才是最關鍵的人。”
“是啊。”梁適說:“想要人救,得先自救。”
“可是經歷了這么多年,再厲害的人也被馴化了,怎么可能再有反抗的心思?”許清竹嘆息,“在這樣的家庭里,齊嬌和古星月都好慘。”
“是。”梁適忽地想起在暗黑夢境里見到的齊嬌,不由得感慨,“小時候的齊嬌真得像個小天使,我不明白楊佳妮為什么要那么對待她。”
許清竹聞言,輕輕挑眉,“嗯?怎么像小天使?”
梁適頓了下,將之前夢里見到的那些事都講給許清竹聽。
她說齊嬌會給她偷藏小餅干,會安慰她不要害怕,會在楊佳妮打她的時候護在她身前,還會在楊佳妮遭受家暴之后去撒嬌親她。
最后總結,小時候的齊嬌和現在的鈴鐺很像,但身上又糅雜著一絲rainbow的冷靜氣質。
許清竹聽完以后忽然道:“如果是這樣,那楊佳妮親手殺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梁適聽著,一滴眼淚忽然掉下來。
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好像很喜歡她。”許清竹說。
梁適先搖頭,又點頭:“我好像沒有太多和她相處的記憶,但只要能想起來,都會很難過。”
尤其她現在是處于一個大人的視角去看。
年紀小小的齊嬌本應是肆無忌憚的年紀,就像鈴鐺一樣,但齊嬌卻要安撫一個不相干的妹妹,還要安慰被打的母親,甚至自己身上還渾身是傷。
許清竹頓了頓,“是蠻難過的。”
之后便也沒再說什么。
兩人晚上還要赴約,許清竹在回程的路上窩在副駕駛睡了一覺。
梁適給她放了首輕音樂助眠,車子一路從城郊開回市區。
先回的是小區家里,梁適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堆得滿滿當當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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