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夏星河心如打鼓,口干舌燥,暈乎乎的道:“師父確定是我嗎?”
“是你”白衣青年的臉隱在明暗交界處,縹緲如空谷的聲音在諾大殿堂中輕輕響起,“只不過夢中的你,不叫夏星河?!?
少女迷蒙的眼眸瞬間清明,眉角一壓,難以掩飾臉上的錯愕和驚訝,“不叫夏星河?那叫什么?”
蘇清舟眼眸暗沉,墨色的眼色中有復雜的光一閃而過,一字一頓,溫潤低沉的嗓音盤旋于耳畔間,“溫知故”
“溫知故”她吶吶的重復這個名字,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是她預料中的情節(jié)
隨著這個名字滑過她的唇齒,少女思緒有剎那的怔愣,腦海中呼嘯而過的種種猜想在那個名字落地的時候,凍結成冰。
“師父,確定是我嗎?”
“是你”
一模一樣的容貌
白衣青年抬手按了按額角,透過手指的指縫間,平靜的目光落在少女清麗的容貌上,他晦暗的眸光里泛出點點的迷茫,“或許,這就只是一個夢”
——這就只是一個夢
少女的臉色蒼白,彷佛被人揭開了心里試圖掩蓋的幻想。
她應該慶幸,一切都是一場夢。
如果是真的,那個被她背叛的少年師父,如今兩個人又該如何自處?
好在一切都是夢
她不斷的在心里告戒自己,卻怎么也除不去心頭那點空落落的感覺。
少女輕輕呼出一口氣,疲倦之色纏繞上眼角眉梢,剛想再詢問一些關于那個秋露宴的事情,閉合的殿門卻勐的被人推開。
“嘎吱”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殿中沉默的氣息
一束光亮穿過門縫之間灑落在少女的裙角上,白袍少年清瘦挺拔,踱步而來。
“云瀾”夏星河看著去而復返的少年,有些詫異。
然而未等少年開口
殿外的喧鬧聲如潮水般涌進,原本一向清靜的逍遙殿外多了許多人影。
天光從云中散落,白衣青年澹漠的看向座下弟子,眼神有片刻的凝結,“何事?”
少年向前一步,雙手一拱,沉聲道:“乾坤殿中的那位,不見了。師祖命人探尋,故而弟子來此一問,師叔可有見過?”
夏星河瞪大眼睛,云瀾口中的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不見了?”玉石落地般的清冽之聲,白衣青年平靜的目光陡然間深邃起來,“說清楚”
“師祖擔心,有魔宮的人在昆侖山附近,若是不慎遇到,那位身上的傷并沒有痊愈,會有不測?!鄙倌昝寄科胶?,“今早還在乾坤殿,現在卻半點找不到人影了?!?
難怪,外邊有這么多弟子在來回探尋。
少女的心口劇烈一跳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里就是燕歸來來到昆侖山后的第一個情節(jié)。
從重傷中醒過來的燕歸來由于對于陌生地方的恐懼和警惕,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走和躲避。慌亂之中卻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昆侖山的迷幻林中,在那里不僅僅順手解救了一只傳說中的神獸青鳥,還撿到了一把從洪荒時便有的神劍!
只不過這把劍因為經歷過慘烈的一戰(zhàn),加上主人早就不知所蹤,按道理來說這個前一任應該是死了,至少在夏星河看的小說前四分之一中,這個前一任主人沒有出現過
神劍又在漫長時光的侵襲下,面目全非,就像一把破銅爛鐵,哪怕是手捧在別人面前,估計也沒幾個人愿意收下,絲毫沒有元氣波動,比之人間的凡鐵還不如。
但偏偏女主就是這么慧眼識珠,手指接觸到這把劍的瞬間,心臟勐烈跳動,有一絲莫名的心季直直向她逼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燕歸來堅信,這把劍絕對不是凡品,畢竟能讓她只是一觸就感受到心季的,這世間少之又少,無一不是天級寶物。
要知道,女主可是一條燭龍,龍?zhí)焐鷮@種寶氣敏感。
拿到這把劍后,女主更是堅持每天都帶在身邊,甚至不愿意要其他的佩劍,說是她有了這么一把劍就夠了,她只要最好的!
天底下還有什么劍能比得上她手中的這一把呢?如果再用第二把佩劍就是對這把劍的羞辱!
女主如此堅定,但劍至風絕不是這么想的啊
最疼愛的弟子整日只帶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劍,如何能與別人對戰(zhàn)?如何能在危險情況下為她增添一絲勝算?
而對于劍修來說,劍是如此的重要,相當于分身,更是他們的第二個自己!
左思右想之下,更是下定決心,執(zhí)意開啟沉劍池,就是想借著這一個名義,送女主進去挑劍,沉劍池中的劍千千萬萬把,不要說地級的劍,就是天級的劍也是有的。
只要燕歸來看到了好的劍,她自然就不會一門心思的執(zhí)意選擇這把破劍作為自己的本命寶劍了。
只要她能看中,他不擔心那些寶劍會不愿意選擇他的徒兒
畢竟燕歸來的天賦擺在這里,無論怎么,燕歸來可是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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