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抱歉打擾了你們。”
羽生秀來到長椅旁，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牧瀨乃里，撓撓頭歉意的開口。
剛剛牧瀨乃里其實鼓起勇氣是想和白澤學姐說些什么的、吧？只會因為他的意外闖入才突然變了口。
至于想說什么，羽生秀心里大概能猜出來。
“沒關系的，這不是羽生同學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聽到羽生秀的話，牧瀨乃里輕輕搖了搖頭。
她心里并不怪羽生秀，因為她知道就算沒有羽生秀的介入，她到最后可能也不會說出心底話。
她并不是一個特別勇敢的女孩，比起勇敢的打破現有的局面，她更多時候更愿意保持現狀，比如默默在弓道場外看著夕陽下的白澤學姐射箭，比如默默看著白澤學姐將另一人誤當作她，比如默默將愛意藏在心口。
她唯一勇敢的舉動就是在得知白澤學姐即將解散弓道部時，選擇向羽生秀等人尋求幫助，并且為弓道拼命了足足一個月時間。
如今結果皆大歡喜，已經不需要她再勇敢的，或者說自私的去改變什么了，就默默保持這樣就好，默默陪著白澤學姐就好。
“……”
看著垂下頭的牧瀨乃里，羽生秀在心中無聲嘆了口氣：還真是不坦率呀。
“牧瀨同學，你知道人類為什么要發明語言這種東西嗎？”
羽生秀抬起頭，看著云層遮住陽光，灑落在地面上大片的陰影。
牧瀨乃里愣了一下，不明白羽生同學為什么突然問起這個。
“人的思緒實在是太復雜了，復雜到即便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量子計算機也難窺分毫的程度，有些想法你不說，你將其鎖在腦海里，那你的大腦就是世界上最復雜的迷宮，誰又能穿過這道迷宮明白你真實的想法呢？”
羽生秀伸了個懶腰，臉上浮現出慵懶而釋然的笑容。
“所以啊，這個時候就需要‘語言’這把鑰匙了，才能夠幫助別人了解到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有些話你不說，可能就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不要留下遺憾。”
“羽生同學你……”
察覺到羽生秀眼神中的鼓勵，牧瀨乃里心中一驚，難道羽生同學察覺到什么了嗎？
以羽生同學的洞察力，說不定真的已經……
“誒，羽生君？”
等到北白川千石三人從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出門便看到了牧瀨乃里坐在長椅上微微仰頭，驚訝的看向羽生秀。
“喲！恭喜你們奪冠！”
羽生秀輕笑著抬手對北白川千石打了個招呼。
“發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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