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再次催促,謝聽晚轉身朝邁巴赫走去,彎腰坐進車內,再也沒有回頭。
邁巴赫緩緩開動,謝聽晚透過車窗看見陳彪站在原地,一手插兜,朝她揮手,喊著“天氣變冷了,出門多穿點”。
她緊緊握著拳頭,偏頭忍耐著,一直到醫(yī)院越來越遠,她才松開拳頭,手心滿是陷進去的指甲印。
謝燕玨當晚就出院了,多虧了防護服和頭盔,傷不及骨頭內臟,醫(yī)生開了些藥,讓他靜養(yǎng)幾天,一個月內避免劇烈運動。
回去的路上,謝燕玨對著后視鏡不停調整著自己額角的紗布,還是不放心。
王姨今天給他發(fā)消息說俞良的眼睛可以看見了,他怕俞良看見會擔心。
他推開門,王姨正在沙發(fā)看電視,見他終于回來了著急道:“小謝啊你可算回來了,俞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早上過來在門口碰見他,他突然就跑出去了,一直到下午才回來,回來也不說話,躺床上就睡覺,叫他吃飯也不吃……”
王姨一邊嘰嘰喳喳說著,一邊提著包朝外面走。“可把我擔心壞了,一直等著你回來,行吧你回來就行,我還要給回去給孫子做飯。”
謝燕玨皺了下眉,謝過王姨,將她送到門口才輕手輕腳推開臥室門,他動作輕,但床上的人還是驚醒,拍開燈看向他。
謝燕玨直起身,“吵醒你了?”
俞良搖頭,頭上的呆毛野隨著擺了擺,啞著聲音問:“額頭怎么呢?”
“摔了一跤,沒大事,就破了塊皮。”謝燕玨面不改色。
俞良不說話。
走到床邊,捧著他的臉,仔細打量他的眼睛,“看得見了?”
“嗯。”
“王姨說你今天突然跑出去下午才回來,怎么呢?”
“家裏無聊,出去逛了一圈,有些累就直接睡了。”
“是嘛,多出去走動走動也好。”謝燕玨又問,“餓嗎,鍋裏煮了粥。”
俞良點點頭,正好謝燕玨晚上也沒吃東西,兩個人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無言吃飯。
謝燕玨吃得快,吃完支著下巴看俞良用勺子舀著粥往嘴裏送,突然道:“我約了醫(yī)生這周末去看眼睛。”
話沒說完,他在等俞良的回答,他假裝隨意撥弄著勺柄 ,實則偷瞄著俞良的反應。
俞良拿著勺子的手一頓,頭頂的燈照在他頭頂,他的位置背光,謝燕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聲音悶悶地說:“好。”
提著的心放下來,謝燕玨說:“那行,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俞良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嘴唇,但謝燕玨剛走,豆大般的眼淚就砸進碗裏,他抹了把眼淚,口大口咽著粥壓抑哭聲。
謝燕玨洗完澡,趁著俞良還沒吃完偷摸著貼完膏藥,雖然沒傷到骨頭,但肩膀和腰部肌肉都受到了損傷,抬手喝轉身都牽動肌肉一陣酸疼,他擰著眉忍著疼將膏藥貼好。
他原本準備等俞良進來一起睡,但今天實在筋疲力盡,沒等到他進來就靠在床邊睡著了。
俞良洗完碗進來就看見謝燕玨側躺在床邊,呼吸聲平穩(wěn),他給他脫掉拖鞋,抖開被子蓋上,突然動作一滯,動了動鼻子,一股中藥味,循著味道嗅到謝燕玨腰間,撩開衣服一角看見腰際的膏藥。
他鼻子一酸,眼淚又涌上來。
他內心翻涌久久不能平靜,轉身想離開卻突然被攥住手腕,“不要走。”
謝燕玨似乎在做夢,嘴裏迷迷糊糊叫嚷著,“不要離開我……”
俞良回過頭,任他抓著手腕,蹲下身用目光描繪著他的側臉,似乎是個噩夢,睡夢中的謝燕玨也緊鎖著眉頭。
俞良附身吻了吻他額角的紗布,緊緊回握著他的手,“我不會走。”
“是我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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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娛演探個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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