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都出去!”一向溫柔似水江厭離美目圓瞪,對著我們幾個一揮手,不耐煩的趕人。
低頭時無縫銜換成慈母笑容,輕聲細語哄著懷中哇哇大哭的小奶娃。
三個逗哭金凌的人遠遠立著,噤若寒蟬,還沒來得急動作,就見江厭離猛得回頭,輕飄飄掃來的眼光鋒利如刀, “還不走!”
初為老父親卻只會逗哭兒子添亂的金子軒淡定的應了聲好,朝同樣只會弄哭外甥的江澄使眼色。
啪,房門被侍女從裏面合上。
一個堂堂江家宗主,一個金家太子爺,跺跺腳江湖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對著緊閉的房門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江澄這幅被雷劈到的呆楞模樣,似乎還有些不適應他溫柔婉約的姐姐突然變得這樣暴燥?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道,“江澄,金凌跟你一點都不像哎,老話不是說外甥像舅,怎么他都不像你!”
話音方落,兩雙不滿的眼神齊刷刷殺到,嗖嗖嗖直甩眼刀。
“啊,”我一拍掌,正色道,“氣度模樣跟金公子簡直如出一轍,想來過個十幾年,定然又是江湖上風度翩翩大名鼎鼎的少年英雄!”
初為人父的金子軒果然十分好說話,沖我矜持一笑,讚道,“陳姑娘好眼力。”
“好說好說。”我擺擺手,偷偷抹了把額頭的虛汗。
旁邊江澄微不可聞的哼了聲,提步就走。三兩步邁步下了臺階,眨眼人已至數米開外。
“哎——”我小跑幾步跟上去,同他并肩而走了幾步,又悄悄伸手過去輕輕勾住他的指尖。
見他偏頭看來,我輕輕晃了晃手指,累的他寬大的衣袖輕輕鼓動。
“客房還是之前那間,已派人打掃干凈,走吧,我帶你們過去。”金子軒邊說話,邊回頭,一雙瀲滟的眼睛還戀戀不舍的落在方才差點拍到他俊臉的門板上。
江澄一向不怎么喜歡在人前動作。本來我伸手只是試探下他,見他沒拒絕,金子軒又一幅丟了心肝的模樣,根本沒心思註意我們倆,我干脆上手扣的嚴絲合縫。
“還是你姐姐親自布置的。”金子軒唏噓的嘆了聲,看向江澄的目光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我眼皮子一跳,抬頭時,正好看到江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我猜,他大概是想翻個白眼,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硬生生給忍住了!
沈默了一瞬,江澄還是開始盡職盡責的找茬,“這等小事也要累得她親自做?”
遠遠的再也看不到任何江厭離院中的景物,金子軒終于擺正了俊臉,順帶分給江澄一個眼神,悠悠道,“如此,下回我親自布置。你不介意便好。”
自打金子軒成功上位成為江家姐夫,氣度涵養幾乎有了質的飛躍。尤其是面對江家這個時不時找茬挑刺小舅子,總是這幅大度從容的樣子。
只是他兩個有一搭沒一搭慢悠悠的閑嘮嗑的自在樣,看得我是心火突突真冒。
一路晝夜不停趕到金鱗臺,結果剛剛在屋內絕口不提正事,現在居然還有功夫陪著金子軒在這散步。我特別想一腳把江澄踹邊上去,大聲告訴金子軒,他的好弟弟馬上就要來謀他小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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