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帝少焱聽得清清楚楚，他好奇這個女人怎么在一夜之間似乎變了一個模樣。
不再懦弱，不再忍受，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出去。”帝少焱只圍著一塊浴巾，褐色的短發上懸掛著濕漉漉的水珠。
一雙斜睨的丹鳳眼，永遠都宣揚著狂野和自信，這正是她淪陷的原因。
“帝太太，帝少說了，讓你出去，你是聾子嗎！”嫩模沒有半點羞澀，當著季林冉的面，慢條不理地穿起了衣服。
人至賤則無敵，這話一點也不假。
看到季林冉淡若自如地坐著，嫩模上前想將她拉起。但是菜走了兩步，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迭紙筆攔下。
“滾！”這一次，帝少焱沖著嫩模清晰地低吼。
嫩模這時才明白過來，攥著紙筆不甘心地離開。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季林冉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不是說要跟我見面談才肯離婚嗎，還是說你現在改變了主意？”帝少焱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凝視著窗外。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待在一個房間裏和平的談話，內容卻是關乎離婚，真是諷刺啊。
“我可以答應離婚，但是……”季林冉欲言又止，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栗。
“這是我付給你的補償費，數字你自己填。”一張空白支票丟在季林冉的面前，另一樣東西則是離婚協議書。
她原本想說，能不能在離婚前最后陪她過一個生日。他連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更何況是她的生日呢。
季林冉并沒有動支票，匆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連包都忘了拿，轉身走向門口。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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