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待會去了就能遇見。”教皇看了她一眼平和地回答道。
再無多余的廢話,他直接破空而行。其他人微微一楞,很快跟上。他們本還疑惑八階的主教如何趕路又或是八階就領(lǐng)悟了如何操縱氣御空而行?就看到那三位紅衣主教身后伸展出巨大的光翼竟直接飛起來了。
——打擾了忘記他們是法師了。
……
待他們跟著教皇一并穿過森林對所處位置雖有大概的猜測,但仔細感應(yīng)一番,卻異常都感應(yīng)不出來。那些宗派的總部分明都很隱蔽肯定還會有什么護宗大陣之類的防御手段這教皇……又或是那位烏維諾的殿主?他們到底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位置的?
“你出手了?”曲微塵跟著陳卿玨趕路過來。
此行當然不止她們兩人來。一并參與此次行動的有烏維諾那邊光明神殿分殿的殿主,也是八階,此時靠光翼在后頭追著她們。還有兩位則是檢獄圣殿檢獄軍內(nèi)部的法師,一名火系一名風系都是八階靠著元素凝結(jié)的雙翼同樣跟在后頭追。
陳卿玨本來是想帶上康斯坦絲及檢獄軍其他幾個統(tǒng)領(lǐng)長長見識的但她們都是武師還未突破九階雖然對氣控制不錯要御空而行也不是辦不到,但消耗太大,她稍微考慮了下還是把她們都留在烏維諾了。
畢竟現(xiàn)在有曲微塵同行,也就沒必要帶其他的武師了。
曲微塵問起她這個,也是瞧見這路線越來越離譜往偏僻的深山老林走了。雖說她也猜到那些宗派總部肯定是建設(shè)在遠離塵世的地方不然哪怕有隱匿大陣還是會有冒險家誤入,會有暴露風險。可這片大陸這么大,想定位到確切的位置……要么派人追蹤偵查,要么就是陳卿玨逮住宗派弟子用能力稍加拷問。
“他們那般逼迫你,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在大陸各處肆意散布“宗派滅世論”的是她,不斷鼓吹“神劍傳人是真正救世主”的也是她。在輿論這一塊兒,再沒其他人能有陳卿玨這樣的能力與手腕了。甚至這些言論爆發(fā)得如此突然且洶涌,那些人惱羞成怒想挖出散布這些事的人也無從挖起,就好似這些言論是那些普通民眾自發(fā)認為的——哪怕在高階的破謊魔法中,也查不出有任何異常。
“嘖,你這一手……真不敢想象如果你黑化以后會怎么樣,這天下人豈不是都會淪為被你隨手戲弄的傀儡?”
陳卿玨一開始沒明白黑化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很快猜到曲微塵在想什么,只無奈地笑笑:“哪有那么容易?人心難測,哪怕是神明也不敢說能將人類玩弄股掌之中。”她能做的,只是一個暗示,一個引導(dǎo)罷了。
她當然能將等階低、靈魂防御薄弱的生靈徹底洗腦煉化成傀儡,可那些傀儡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助力。成為傀儡之后,也就談不上什么信仰與靈魂了。等級低的傀儡對她毫無用處,且她的天賦使用起來也不是全無消耗與副作用的。
“不過,我確實將抓住的那些宗派弟子煉化成了傀儡。他們腦海中有一種陣法契約,令他們不能暴露一些事情。”為了拿到宗派的詳細信息……陳卿玨本質(zhì)上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只是在曲微塵面前,她如今不太樂意表現(xiàn)出那一面。
“所有宗派的地址,你都掌握了?”
“還是有幾個略小型宗派的地址不知道的,主要是沒抓住他們的人。”
顯然,此次跟著出行的都是陳卿玨完全掌控的心腹,不然她也不會當著他們的面與曲微塵聊起這些。
“就是這裏。”陳卿玨驟然停下,她略微掃視一周,落在地面,感應(yīng)到之前派影魔過來留下的隱蔽標記,“等教皇他們過來,就可以直接行動了。”
“克制住你隨意用劍的沖動。這宗派大陣有幾層,能隱匿氣息,凝結(jié)幻影令別人查探不到異常,再就是防御大陣。破陣之后,不必去管那些普通弟子,但凡是主動迎上來的,有一個斬一個準沒錯。”
“你放心吧,帝國那邊來援的那么多九階,哪裏有我全力出手的份呀。”曲微塵笑著寬慰道。即使那老祖一開始能一打三個九階,她三個虛弱全套下去,直接讓他啞火。更別提那些雖然概率有些低但稀奇古怪的各類詛咒了。
說到這裏,曲微塵想起自己之前處境那樣兇險可怖,但也沒觸發(fā)那【被動·最后的瘋狂】嘛。
[打住,你危險的想法到這裏就可以了哈。我真想讓陳卿玨獲得讀心的能力,哪怕只能讀你一個人的都行!]
曲微塵:……不,我覺得還是你這個想法更危險。
曲微塵到底是有些心虛起來,她眼神飄忽地假裝在看風景,就瞧見遠處似乎有幾個長著光翼的人迅速逼近。
來了!
遠遠瞧見教皇,這位分部的八階先是恭敬地看了一眼陳卿玨,才朝那位教皇行禮致意。好在教皇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只溫和笑著頷首應(yīng)了,而后看向陳卿玨:“殿主您好,久仰大名。”
“不必客套。”陳卿玨有些無奈,她又不是頭一回跟這教皇打交道了,干嘛還弄這些虛的?托羅德蘭的福,這次計劃初步商議時她都與教皇交流過幾次了。她看向三位護國,優(yōu)雅行禮:“諸位,日安。我是檢獄圣殿殿主,這位是副殿主,亦是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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