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倒了杯水遞給他的同時，自己也與他并排坐在沙發(fā)上。
她穿著一條長及膝蓋的睡裙，曲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雙稍微過細的腿就露了出來。
她的腿又細皮膚又白，個子雖然不高，但勝在上半身豐滿，下半身纖細，看上去也頗誘人。
“老太太是不是暴脾氣啊。我聽到她很大聲地跟你在吵，但你們說的是當(dāng)?shù)卦挘覜]怎么聽明白。”
“她是我的前岳母。”
他無可奈何地說。本來抱著好聚好散的態(tài)度與何家人做了個道別。
但現(xiàn)在發(fā)生這么多事，他在看清何紫云的同時，也看清何太太原本的面目。
何家的人幫他當(dāng)做了什么，還不是傭人，管家兼各種各樣的修理工。
“她是不是在罵你啊。你前妻還躺在醫(yī)院裏，她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誰知道她，她一向不待見我。所以現(xiàn)在看我不順眼也是情理之中。”
“你都離婚了啊。干嘛還理她。”
“她找上門來要見歡歡，我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讓她不要見。可她突然這樣跑來，我是好心提醒她一下，提前跟我打下招呼，她就炸毛了。
我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橫豎我活著就是個錯，她巴不得當(dāng)初變成植物人的是我，而不是她的寶貝女兒！”
太久的委屈憋在心裏厚積薄發(fā)，沒有發(fā)洩的途徑。他忍不住向雯雯大倒苦水。
“老太太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現(xiàn)在成了植物人，她心裏還不苦哇。你也要體諒下她。”
“我體諒她，誰來體諒我啊。我老婆給我?guī)ЬG帽子，我還要對她媽笑臉迎人？我做不到！”
江雯雯吃驚地眨了眨眼睛，就像電影裏放慢鏡頭那樣：“今天來的那個男人是……”
“就是跟我前妻出軌的那個。”
他氣鼓鼓地說，聲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
他盯著眼前江雯雯的臉，恍惚間宛若見到了昏迷前的何紫云。
她正常時面對自己的求歡，要么不理，要么百般提出要求。
他揉了揉眼睛，幻覺消失了。江雯雯還是那個江雯雯。
他頓覺索然無味：“那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江雯雯仍然不走：“沒事，你說吧，我雖然解決不了你的問題，但可以做個很好的傾述垃圾桶。”
他無奈地搖頭：“我的事一天兩天說不完的。”
“沒事。”江雯雯將手移到他的大腿上，見他沒有閃躲，大膽地將自己的身子也靠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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