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過小汪的那幾張紙，有點氣急敗壞。
“老實講，我們進過這家公司之后，不要說輸系統，連進都沒進去過。你去找個輸單員得了。”
“你們真是的。那么你呢。小張。”
小張抓抓頭皮，捏著幾張紙說：“我比他好一點，輸了二十票。”
“不是吧，你們兩人加起來都快五十票了。現在還剩下一半沒有輸？我自己輸了幾百票都沒有怨言。”
他氣呼呼地說。小汪說。”老丁，我們怎么跟你比啊。你拿多少工資，我又拿多少工資了。反正我要走了，約了女朋友晚上看電影。“
他郁悶得說不出話來。
小張說：“那我也要走了。我媽給我介紹了個對象，晚上我要去相親。”
他們兩個把沒輸完的單子扔在他面前，一到點就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柯宇之就回來了。
“怎么樣？輸好了嗎？”
他望著手上那迭單子，哭笑不得：“還有十票沒輸完，馬上，再等一下。”
他敲打著鍵盤，眼睛盯著屏幕。
“你們這樣是不行的。每個人都得輸自己的單子。否則你一個月哪來得及輸單。”柯宇之盯著他的側臉說。
“那從下個月開始吧。這些單子我能不能等到下個月去輸？”
“當然不行了。我要關賬了。”柯宇之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那好吧。”他結結巴巴地說，心裏對這個柯宇之充滿了怨氣。
他發現自己在原來的公司混不下去，到最后總有一個故意刁難自己的主管，而且是個男人。
他這一輸，直到晚上八點，才全部完成。
柯宇之說：“下次請提前輸完，不然我一直要在這裏等你。”
他忍不住嘀咕：“唐經理從來不會在意我們這個。”
柯宇之說：“她是她，我是我。現在我是你的頂頭上司。你們這個部門臭毛病還不少。為什么你的下屬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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