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朱蕙子像抓住救生圈一樣抓著鈕言炬的手:“司零媽媽確實和司叔叔是再婚的,難道她以前……是跟我爸在一起?可是司零和我爸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她來我家這么多次,從來沒覺得她有想刻意接近我爸啊,她也沒問過我爸什么,反而是問媽媽和外公外婆多一些……”
鈕言炬說:“那會不會是你媽媽?”
“你是說我媽媽生下她然后給了她媽媽養(yǎng)嗎?”
“不,我的意思是,從結(jié)果來看,她不太可能是你的親姐姐,”鈕言炬難得轉(zhuǎn)了轉(zhuǎn)腦子,“你剛才說她從不刻意接近你爸爸,所以你是覺得其實她早就知道,所以才來認識你是嗎?”
事發(fā)突然,朱蕙子并沒有把邏輯理得這么細,直到鈕言炬說出來,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竟是以此為出發(fā)點推斷的。她承認道:“是……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你記不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和她是怎么認識的?這么多年我一直沒明白,她為什么會去酒吧里救我……”
鈕言炬比她冷靜很多:“所以你可以按照剛才的邏輯再想想,她平時跟你提到誰最多?最想知道誰的事?”
她和司零認識快十年了,從前無論聊起誰聊起什么,她都只當那是嘮嗑,又怎么會去注意呢?這么說的話……
朱蕙子猛地一下瞪大眼,鈕言炬知道她有了答案。
“我知道是誰了……”朱蕙子的聲音很小很小,她覺得這荒謬到說不出口,“……我舅舅,朱一臣。”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冬天。
朱蕙子沒想到的是,鈕言炬比她更為震驚:“——你說什么?朱一臣是你舅舅?”
……
北京難得一個見藍的天,午飯后司零插上耳機,從辦公室下來,走向未名湖的路上給鈕度打電話。
以色列是早上八點,通常這個點他剛跑完步要上樓洗澡——只有枕邊有她的早晨,他才會賴床。果然,鈕度接聽時,帶著微重的喘息:“寶貝?”
司零笑起來:“跑完步啦?”
“嗯,準備洗澡?!?
“跟你說過不要馬上洗澡的?!?
“所以我剛好坐下來等你的電話。”鈕度說完,又問:“現(xiàn)在在哪里?”
司零說話時帶出霧氣:“剛在辦公室點了個外賣,吃完下來消消食?!?
鈕度問:“周末也去學(xué)校?”
“就是周末才要來,”她又開始迭聲跌氣,“爸爸周末在家,我沒辦法給你打電話。”
之后司自清有找司零再談,強硬地表示不允許他們在一起,無論她怎么說都不肯松口,她第一次覺得爸爸竟是這樣不解人意。但她和鈕度現(xiàn)在天各一方,又不是明天就要怎樣,這件事便像一個被擱置的議案,只要不提就能夠和平共處。
鈕度聲音一沉:“我應(yīng)該找個什么機會和你爸爸相處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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