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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鈕辰現(xiàn)在的重心不該放在搶在你之前讓公司上市，”電話里，司零對鈕度說，“至少是我的話，不會這么做，我感覺他有點(diǎn)自亂陣腳了……”

“他以為周太會幫他解決這邊，”鈕度一笑，問，“你還在香港？”

“對，我不放心張家新?！?

“我更不放心你。”

“我在這的人夠保我安全，”司零說，“但我想試試張家棟?！?

“你真是夠喜歡越難做的事，”鈕度有點(diǎn)生氣了，“你最好保證我見到你時(shí)長胖了兩斤?！?

通話過去的第二天，司零便被鈕辰的人“請”去了喝茶。

她被帶到深巷中的一間茶室，茶香裊裊，看著她的那些個(gè)個(gè)一身黑衣的人臉卻黑過包公。

她坐了有一刻，茶室走進(jìn)來一陣腳步聲，厚重、刻意、稍慢，極盡皇帝上朝百官跪迎的架勢，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誰，果然聽見那排黑臉齊喊：“——先生?！?

鈕辰就這樣走到了司零面前，他就坐在她案幾對面，不刻意用制高點(diǎn)俯視，也足夠讓人感受到這個(gè)男人的危險(xiǎn)。

司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有一次她來香港剛好碰上他到店剪彩，她過去湊了個(gè)熱鬧。人前的鈕辰風(fēng)度翩翩，言笑晏晏，夠?qū)Φ闷鸾o他頒的一個(gè)又一個(gè)榮譽(yù)稱號。

他和鈕度長得并不像，五官不夠立體，眉宇間也沒有半點(diǎn)柔和。

鈕辰一邊倒茶，一邊開了口：“司小姐不好奇我是誰？”

司零一笑：“先生不知道吧，小女生都喜歡看您的八卦，我不例外。”

“那總歸該好奇，我請你來做什么？”

“一定不是喝茶?！?

鈕辰不蠢，她這般氣定神閑，斷不是普通人的心性。

“我倒想先問問司小姐，這幾日來香港做什么？”

“鈕度不在，我就代他回來陪陪楊太咯?！?

“可司小姐這幾日行蹤，看起來不像是來陪老人家?！?

“我總有自己的事要辦吧，先生不會這么關(guān)心小女生的事吧？”

鈕辰濾夠了次數(shù)，開始往杯里倒。他遲遲才問：“如果是跟我有關(guān)，司小姐說我該不該關(guān)心一下呢？”

“先生，”司零特別認(rèn)真地看著他，“我覺得鈕度比你帥，我不會變心的?！?

鈕辰笑著給她推過來一杯茶，司零謹(jǐn)慎地保持著和他的距離，突然聽見他問：“司小姐不怕我嗎？”

“當(dāng)然有點(diǎn)?！?

“怕什么？”

“您氣質(zhì)超群，誰都會怕?！?

鈕辰又笑了，他知道她打定了這樣打太極的方式。他笑起來的冷厲絕非令女人傾倒的那種蘇勁兒，而是不折不扣的狠辣。

他終于開口：“很抱歉司小姐，我的好弟弟最近帶給我的麻煩不小，我沒有空陪小姐多喝幾杯茶了——又或者可以說，是你們帶給我的麻煩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