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吹響, 稻荷崎教練示意換人。
臼利有些疑惑,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張面龐:“桐生前輩,這是稻荷崎的選手嗎?感覺很少在錄像裏見到他。”
狢阪高校與稻荷崎在賽場上直接相遇的次數極少, 近兩年并沒有遇見一次。作為狢阪高校現任二傳,臼利并沒有現場與稻荷崎打過比賽。
他對他們的了解僅停留在比賽錄像上。
桐生八對北信介也不熟悉, 但他是知道這位選手, 集訓營時期尾白阿蘭提到過不少次, 桐生八也對他很有興趣:“是稻荷崎的現任隊長。”
“不過很奇怪啊, 隊長竟然不是正選!”及川徹將手中的宣傳冊翻得嘩啦作響。
雖然這并不違背比賽規則, 但這種情況確實少見。
巖泉一倒是接受良好, “能當上種子球隊的隊長, 那一定有特殊之處,難道是之前受傷了沒搶到正選位置?”
及川徹坐直身子,將冊子遞給巖泉一, 非常肯定:“不,他的比賽經歷確實很少。”
“北信介這個人,哪怕站在場外,都是讓人安心的存在。”飯綱掌笑著給赤葦解釋, 井闥山應該是這裏面最了解稻荷崎的球隊了, “雖然上場的機會比較少, 但確實是很厲害的選手。”
稻荷崎的選手普遍比較熱血, 被憤怒沖昏頭腦后更是什么事都敢嘗試,尤其他們風格就是勇于挑戰, 與球隊的外號非常契合。
井闥山與稻荷崎遇過幾次, 雖然贏下了比賽,但過程非常頭疼,永遠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 確實是災難般的存在。
“是嗎?我那我還真想和他們遇見一次!”木兔光太郎湊過來。
“赤葦,春高的時候,我們一起打敗他們吧!”
赤葦十分感動,冷靜回覆:“木兔前輩,那你得把你的發球練好,現在還不穩定!”
木兔突然傻眼,難以置信:“赤葦,你確定現在要說這個嗎?你確定嗎?”
“赤葦無論何時,也都讓人放心的二傳呢。”飯綱掌感慨。
尾白阿蘭接住北信介手中的號碼,感覺松口氣。
明明他也知道現在不能意氣用事,但還是被氛圍帶跑。他是位優秀的選手,卻無法改變球隊的節奏。
“北,交給你了!”
北信介點頭。
稻荷崎和白鳥澤的比賽,重點并不僅是爭奪比賽的勝利,更重要的是球隊風格和二傳觀念之戰。
兩者同為強者,但球隊風格完全不同。
基于強者本身的素質不斷勝利的淺白鳥澤,沈穩單純,是憑借簡單純粹力量屹立于百獸之巔的王者白獅。
從兵庫走向全國,每時每刻都在創新挑戰的稻荷崎,大膽無畏,是想要憑借全新力量統治森林的狐貍。
哪怕身處同一森林,奮迅的獅子與挑戰的狐群,本該是相安無事的種群,卻因為風格產生激烈沖突。
想要挑戰前王,征服全新領土的狐群。
尊嚴不容挑釁,想要以強者最單純的力量來擊敗這群狂徒的獅子。
最強挑戰者vs強者的力量。
這是球隊風格之戰。
淺羽涼看過北信介的數據,但由于兵庫縣預選賽上他并沒登場,淺羽涼無法得知這位的風格。
單憑紙面數據來看,北信介留給淺羽涼的第一印象是普通。
相較于一般排球選手而言,北信介實力很強,但放在稻荷崎高校這種怪物遍地的排球強校,他就不那么出眾。
現在比分1:0,白鳥澤領先。
在必須保證勝利才能延續比賽的第二局,將強力主攻手換下,淺羽涼看不懂這種操作。
不過稻荷崎的都是瘋子,相信這位應該也差不多。
北信介和白鳥澤的選手們點頭示意,然后直接找上宮侑:“阿侑!”
宮侑渾身一陣,眼神開始飄忽。
“你知道二傳的重要性對吧,在場上必須要冷靜的不應該是二傳手嗎?”
“熱血沸騰是好事,但熱血沖昏頭腦就是很愚蠢的事!”
宮侑求救的看向宮治,宮治直接轉身視而不見。
“但剛剛那么好的機會,是充分可以得分的啊!”宮侑不服,想要為自己搶救一下。
北信介平穩開口,語氣裏沒有分毫波動:“那你得到分了嗎?難道不是被對手利用的更徹底了?”
如果不是選手都被熱血沖昏了頭腦,北信介覺得剛剛的球其實可以救回來的。
宮侑不說話了,他無法反駁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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