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位先生。我再重復一遍,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訛你?你把我車弄壞了,賠錢難道不是應該的?這在租車細則里可都是寫得明明白白的,怎么?你還有理了?”
說話之人一臉的陰陽怪氣。而在他身后,還有著一幫租車公司的人在起哄。宋建民見狀勃然大怒,正要開口,蘇哲已是打斷他道:“老宋,怎么了?”
“蘇先生。”宋建民見蘇哲來了,臉上立刻露出幾分羞愧之色。似乎是在自責自己沒把事兒辦好。不過仍舊還是開口解釋道:“這是家黑租車。他們污蔑我把車弄壞了,所以,非但扣著咱的一萬塊不退,還要我們再出5萬塊錢作為維修費。”
蘇哲還沒開口,對面為首之人已是猛然抬手,指著宋建民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瑪逼怎么說話的?勞資忍你踏馬很久了你知不知道?什么訛人?誰踏馬黑租車?我告訴你,你踏馬今天要是不把話給勞資說清楚,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去?”
有蘇哲在背后撐腰,宋建民怎么可能怕他這點威脅?當即便是目光冰冷道:“我就說你,怎么著?敢做還不敢認?還讓我走不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讓我走不出這道大門。”
“哎喲握草!”那人瞬間被激怒,當即便是轉(zhuǎn)身抄起旁邊會客桌上的一個煙灰缸,照著宋建民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我讓你踏馬跟勞資裝……”
話沒說完,眼前卻是驟然一花。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腦門像是被柄千斤巨錘狠狠掄了一下。他“啊”的一聲慘叫,人已飛了出去。
在場眾人見狀全都一呆,旋即下意識扭頭看向數(shù)米開外。卻見那人正滿頭滿臉的鮮血,躺在地上不斷痛苦呻吟。
“握草!打人了,打死人了。報警,快,趕緊報警!”
“把人圍起來,鎖上大門。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場面瞬間變得一片混亂,天行租車的員工們皆是一臉的義憤填膺,直接便將三人給堵死了。
踏馬的。幾個外地人,竟然這么囂張?
天行租車在并州十幾年了,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你說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伙人來自外地的?開玩笑嗎?租車時那都是要提供身份證以及駕照等基本資料的,這還不好判斷?
原本,像這種人,其實是最好訛的。為什么?
因為他們還車,十有八九是準備回去了。在這種情況下,車行隨便找個借口,扣下你的租金不還,那這錢你基本就別想再拿回去了。而像宋建民這種一來就租奔馳大g的有錢人,就更是不能輕易放過了。
你說他們就不怕別人報警?
呵呵……
車上有劃痕和凹傷是真的,我又沒騙人。至于那到底是我在租給你的時候就有,還是你弄壞的?查證不需要時間嗎?我作為有能力開租車行的本地人,給你隨便拖上十天半個月,甚至個把月的那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你拖得起嗎?
這便是為什么明知道對方在訛自己,宋建民卻沒有選擇報警的原因。因為他很清楚,報警解決不了問題。除非他們狠下心來,跟這幫人杠到底。
風行租車正是吃準了絕大多數(shù)人都耗不起,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結(jié)果卻是萬萬沒想到,竟然碰上這么個莽貨!
一個外地佬,在咱的地盤打人?你踏馬找死?
就連宋建民和袁姍姍都驚了。后者更是急忙上前一步,湊到他身邊,遲疑著道:“阿哲……”
輕輕擺了擺手,蘇哲道:“沒事,別擔心。”
說完,蘇哲面相對面眾人,語氣淡然道:“在報警前,我勸你們最好先查查監(jiān)控。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有任何我們動過手的證據(jù)。反倒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信不信,我會請上一個連的律師,跟你們玩兒到底?”
“哈!”其中一個胸前別著主管銘牌的中年男子一臉冷笑道:“你踏馬怕不是……啊!!”
一聲慘叫突兀響起,下一刻,哪位主管已是躺在了先前那人身邊,與他一般滿臉是血的痛苦呻吟著。而這次,現(xiàn)場卻是極為反常的寂靜起來,竟是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第一次,他們還沒太注意,以至于完全忽略了“誰動的手”這個關(guān)鍵問題。可經(jīng)過蘇哲提醒,此時他們方才想起……
好像,之前他們的確沒看到有人動手。
而,如果說之前還只是將信將疑。那么隨著這位主管的倒下,眾人算是徹底確定了。
尼瑪……真的沒人動手啊。
那他……怎么就倒下了呢?
這根本不科學!
“查……查監(jiān)控!”
猛然間,一人突然放聲大叫起來。眾人聞言這才驚醒,其中數(shù)人急忙小跑著去了監(jiān)控室。至于其他人,則仍舊緊緊圍著蘇哲三人。不過,他們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那個包圍圈在不知不覺間,其實已經(jīng)擴大了一倍有余。
最近的一個人,距離蘇哲等人都在兩米開外。且每個人的臉上,都隱隱帶著幾分不安。因為先前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他們……可不想跟前面?zhèn)z人一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打得滿頭是血。
而與他們截然相反的,是蘇哲那一臉淡定從容的模樣。似乎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幫人能找到他們動手打人的證據(jù)。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數(shù)分鐘后,那幾個查監(jiān)控的人出來了。只是現(xiàn)場眾人一看他們那表情,心中皆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一步開口問道:“怎么樣?查到?jīng)]?”
“……”
幾人聞言全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眼蘇哲等人,良久,方才像是見了鬼般,滿臉呆滯道:“沒……沒有!”
“什么!?”
真……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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