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問你答，懂？”
“咕……”
異常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老者輕輕點了點頭。
“呼……”
火焰收回，面具男繼續沙啞著嗓音道：“23年前，有個修行者跟你學習過秦篆？”
心臟猛然一顫，老者豁然抬頭。
面具男緊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千萬別對我撒謊。相信我，我有辦法知道你是不是再騙我。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
額頭，有滴滴汗水開始滑落。半響，老者艱難點頭，道：“是。”
“他叫什么名字。”
“……趙長空。”
果然是他！
面具男心中一喜。可想到對方的修為，他的心又漸漸沉了下去。
元嬰，十大霸主之一。
這等人物身上的機緣，真是自己可以窺伺的嗎？
不，未必不能。畢竟，他只是霸主，又不是無敵！
傳承，這東西……多少人會感興趣？
想想吧。如今這個時代，所有人想邁入修行，都必須經歷煉體，先修武者十二階，再以肉身強行打破修行壁壘。可這種苦，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住？
再者，即便吃得下這份苦，可前面浪費的時間如何彌補？
要知道，當今之事，即便是妖孽如楚修，也花了整整8年時間才突破至練氣境。
8年啊，人生有幾個八年？
但，有了傳承，這八年不就節省下來了嗎？
所以，一定會有人愿意跟自己合作的。反正，我要的不多，不過是拷貝一份而已……
想到這，他的目光瞬間變得火熱起來。片刻之后，他一步上前，逼近老者，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急切之色，道：“他跟隨你學習期間的課程記錄你有沒有保存？從第一節課開始，你教授他的所有內容，還記不記得？”
身軀微微后仰，眼中驚懼之色越來越濃，老者連連搖頭，聲音顫抖道：“沒……沒有。那都是23年前的事了。我……我怎么可能記得。”
“是嗎！？”
面具男明顯不信，他眼神銳利道：“你在研究秦篆，你想尋找到關于修行者的秘密。你知道修行者，會不去記錄關于他的一切？”
老者再次搖頭，急聲辯解道：“最初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修行者。后來我雖然知道了，可我的本職工作就是老師，我每天都要教授大量學生，不可能為每個學生每節課單獨做記錄的。23年前又不是現在，沒有手機，攝像機也不是我們這種家庭能夠消費得起的。沒有留影，我們這種普通人怎么可能記得住。”
目光緊緊凝視著他，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以及眼神變化，確定他真的沒撒謊，面具男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真的……沒有？
不過也是。即便有，恐怕也是雜亂無章，被拆分的七零八落了吧？
趙長空好歹也是近200年來最快修煉至元嬰期的絕世妖孽，不可能那么蠢，連最基本的防范都不做。
再者，若是完整的一篇傳承功法，這老家伙自己能不嘗試？即便嘗試不成功，他要研究的，也應該是當初的課程內容，而不是如同沒頭蒼蠅般翻遍了所有的秦代文學古籍。
從現代書籍里，他能找出個屁？
所以沒有存檔，這在意料之中。不過能夠確定趙長空是傳承者，就是最大的收獲。因此，面具男也沒有太過沮喪。他神情漠然的看了老者一眼，旋即閃電抬手。
“噗”的一聲悶響。老者雙目一翻，軟軟癱倒在地。面具男則是直接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對面，有平緩而又均勻的呼吸聲傳入耳中，他輕輕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可惜了。我對將死之人沒興趣，不然以你的姿色，倒是勉強夠資格讓我寵幸一二。”
說罷，他邁開腳步來到廚房。
由于這兒是建筑年限已經超過了25年的老舊小區，里面使用的并不是天然氣，而是傳統氣罐式煤氣，因此，面具男隨手擰開氣罐之后，屋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嘶嘶”漏氣之聲。沒多久，整個屋內頓時充滿了濃郁的瓦斯氣味。
最后看了眼身后，面具男輕輕抬手，一朵火焰瞬間出現。
“轟！！！”
一股巨大的沖擊波轟然炸開，無數玻璃碎片在一陣“乒鈴乓啷”的脆響之中，伴隨著數股火焰余波四濺飛散，整棟單元樓開始劇烈震顫起來。與此同時，無數驚恐尖叫也隨之響起。
屋內，面具男行走于火焰之中，一步步來到窗邊。最后抬頭看了眼天空，這才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凌晨4點，晉省，金烏山腳某村莊內。
右耳輕輕動了動，蘇哲猛地睜開了雙眼。
“來了嗎？”
輕聲自語了一句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一掀，旋即心念一動。沒一會兒，門被推開，雙目無神的柳璃兒邁步走了進來。
是的，控魂術與幻術一樣，都是神識入侵。所以其實不需開口，只要相隔不遠，單憑神識便能對受術者進行控制。
可當蘇哲扭過頭去之際，卻是差點沒把眼珠子都給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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