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昭終于沒話說了,這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天離開。
這一覺,所有人都失眠到天亮,又睡到正午。蕭天和趙昭都掛著深深的黑眼圈,反而歐浩看上去神清氣爽,毫無宿醉的后遺癥。
歐浩起來比兩人早,還去附近買了午飯回來。他回來時正撞見兩人起床,便把盒飯放下來,說道:“買了午……早飯,你們趁熱吃吧?!?
蕭天看著他就不爽,但還是要跟趙昭一起口頭道謝,而歐浩就像所有借酒裝瘋的酒鬼清醒后一樣,做出什么都不記得樣子,很坦然地說:“沒什么,算感謝吧。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有空我再請吃飯。”
蕭天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趙昭則搶答道:“沒什么啦,師兄差不多剛回來就睡了,酒品很好,沒吐沒鬧?!?
酒品很好?蕭天斜眼看了眼趙昭,發(fā)覺他毫無說謊的細節(jié)征兆,那就說明,要么趙昭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反社會暴力狂,要么他是真心認為歐浩的酒品確實不錯。
歐浩笑了笑,正要說什么,突然視線下移,落在趙昭的膝蓋上。
紗布一早就被趙昭扔了,因此結(jié)了薄痂的傷口暴露無遺。
趙昭發(fā)覺歐浩在看他的膝蓋,急忙說:“小傷啦,沒事。”歐浩挪開目光,說道:“做運動還是要多小心啊。”
話是對趙昭說,眼睛卻是看著蕭天。
蕭天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雖說夏天在涼席上進行某種體位的運動確實會傷到下面人的膝蓋,但事實根本沒有那么香艷啊。
趙昭好像不明白歐浩話裏有話,繼續(xù)樂呵呵地說:“都怪小天昨晚上太用力啦?!?
蕭天差點兒被口水嗆到。
而歐浩也沒好到哪兒去,連著咳了好幾聲。“嗯,他確實比較暴力。”說完,他拿起最后一點隨身物品,打開院門,很瀟灑地回身揮了揮手,然后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可算走了。”蕭天嘆道,說完他就騰地轉(zhuǎn)身回身看趙昭,因為剛剛趙昭跟他同時說出了同樣的話,好像同一道聲音的回聲。
趙昭被他看得一楞,嘴硬道:“跟你學的?!?
“跟我學的?明明一起說的?!笔捥焖菩Ψ切Φ乜戳丝蹿w昭,“你也希望他走啊,對師兄也太冷酷了吧。”
趙昭“哼”了一聲:“那是當然了,不然再把你帶壞咋辦?!?
帶壞……昨天還說他這兒好那兒好配得上我呢。
蕭天聳聳肩,回去趙昭的屋子,把歐浩睡過的床單、枕套、被套,全都扯下來,丟到洗衣機裏。
“那個,都洗了,晚上我怎么睡啊。”
“直接睡被芯。對了,把褥子枕頭都拿出曬曬?!?
“那個,我自己來洗吧?!?
“就是按個按鈕,曬你的被子去。”
說完,蕭天已經(jīng)把洗衣機按了開始,然后想了想,又打開機蓋,倒了兩瓶蓋的消毒液進去。
趙昭在旁眼巴巴地看著:“只是一點兒酒味,要……要消毒這么嚴重嗎?”
蕭天不置可否:“反正小心點兒好?!?
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誰知道他做了什么?!?
趙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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