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兩個人立刻分開,檢查了下衣服是否整齊,然后一起開門出去,伸頭往院門處看。
只見有個小個子站在門口,懷裏還抱著個大箱子,仔細一看是同門的樂元,比蕭天趙昭兩人小一屆,也是本校保研,所以開學前就認識了。此時他正艱難地從環抱的箱子邊緣伸出幾根手指,搖著手指打招呼道:“哈嘍,師兄,我也搬上來了!”
蕭天往那間空屋看了一眼:“住那裏?沒空調啊……”
師弟立刻苦了臉說:“我們寢室也一樣不給安空調啊,線路老化什么的,連風扇都轉不動。再加上室友太奇葩了,還不如住這裏,省得我也成神經病。”
得,沒辦法了。二人世界泡湯了,這會兒還得幫忙搬東西,怎么說也是同門同住的情誼。不過搬東西的過程中,趙昭在他耳旁說:“沒事,晚上再偷偷過去找你?!?
莫名的有種偷情的感覺。蕭天咂了砸嘴,覺得這種感覺反而更興奮了,果然人心底裏都喜歡這種刺激嗎?
從此兩個人謹慎言行,只能偷偷摸摸晚上關了燈來睡一塊,等早起再回到各自屋子,這么賊兮兮的做久了還是覺得有些麻煩。更何況,他們的屋門就在樂元屋子到洗手間的途中,就算關了門窗也不敢搞出什么大動靜來,大部分時候親親抱抱也就直接睡了。
就這么近乎禁欲地過了大半個月,蕭天告訴趙昭,后天一起出差去,就他倆。原來他手裏放了好久的要做測試的樣品,終于在b市的研究院排到了機時。
這個實驗一個人做很吃力,通常都是兩個人一起配合,再不濟也要輪班帶個飯什么的。蕭天跟老板匯報說找了趙昭幫忙,老板就點頭表示知道了,除此之外再無二話。
出差前這兩天,趙昭一直在暗暗激動,覺得出去在賓館住一塊兒,終于能有二人世界了,蕭天看出他在想什么,頗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戳穿。等到了b市的第一天,剛辦好入住撂下行李,蕭天就拉他出門:“走,晚上有人請吃飯,吃烤鴨去。”
“誰呀?這么好?!壁w昭問道。
“我本科同學,兩個在地科院,還有兩個在其他學校的,趁實驗沒做呢一起吃個飯。”
到了附近的烤鴨店,連趙昭坐下來一共六個人,簡單給趙昭介紹了下,就也不多虛套寒暄,直接開吃開喝。幾個本科同學好久不見,又都是同個學科的,因此聊天聊得熱火朝天,這個說哪裏哪裏發的那篇文章純粹是扯淡,那個說誰跟的老板正在做那個領域感覺很牛掰的樣子……
趙昭不太插得上話,但也樂呵呵地聽著。說了半天,有人意識到不太好,便說:“行了行了,咱不談學術行么?”
蕭天看了眼趙昭,立刻響應:“大家十一都咋安排的,去哪兒玩?”
甲:“十一啊,老板給安排了做離子探針,硬是插隊進去的。”
乙:“要開學術會,準備會場報道臺打印啥的?!?
丙:“閉關改論文?!?
甲:“你改的哪篇?xx地中生代那個?”
丙:“還好,范圍最后就定在石炭紀了,不然真就做不完了?!?
乙:“誒,你那陣子不是在做那個古生代的巖漿巖,&*&*¥@……”
最開始提議不談學術的人:“………………”
輪到蕭天,他歪頭琢磨了一下,說:“十一還沒安排?!闭f完就立刻被哄笑:“行了吧,這次實驗數據的處理等著你呢!”
看來都是一樣的苦逼……趙昭有點兒汗顏,他手裏也是一堆事情要做來著,讀文獻,畫圖,預處理樣品……
喝酒聊天聊到險些沒有末班地鐵了,眾人才帶著酒意分開,蕭天和趙昭也走回招待所。兩人稍作洗漱就躺下了,坐車一天確實累夠嗆,幾乎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兩個人勉強按時醒過來,趕去實驗室。那間放著測試儀器的機房一進去就覺得一股寒氣襲來,簡直冰爽翻天,蕭天低聲解釋說,這臺機器很嬌貴,整個機房都要恒溫在十幾度。
趙昭這才明白,蕭天為啥在九月暑熱未退的時候,往行李箱裏放了羽絨服。不光羽絨服,還有秋褲保溫杯。除此之外,還有泡面咖啡。
“而且這實驗是按天花錢的,一天一萬塊,所以做好熬夜的準備吧?!?
好貴!趙昭覺得牙疼。難怪這實驗不能一個人做,萬一睡著了或者困迷糊操作錯了,損失就大了。
負責測試儀器的老師調試好儀器,給兩個人做了指導,讓兩個人輪流操作了一遍,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留了個聯系方式,說有事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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