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說什么？”林小魚很自然地把人抵在了門口，大力少女重現江湖。

“爺爺說我欺負你了，把我罵了一頓。”莫羨說這話的時候，端的是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神態。

看著一向高冷的莫羨撒嬌，林小魚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把手松開，咬了咬唇，不情愿地道歉。

“對不起啊，爺爺嚇著了吧，我剛才有點情緒失控。爺爺沒打你吧？”她剛才的確有些太害羞又太氣憤，只想著趕快逃離把自己藏起來。

卻忽視了老人家的感受，害他們擔心，害莫羨受責。

莫羨順勢抓住她脫離的雙手，表情愈加委屈。

“打了，特別疼。”

然后，他又戲謔地看向林小魚被自己握住的雙手，挑逗道：“既然爺爺說我欺負你了，我罵也挨了，打也受了，不把這罪名坐實豈不是太委屈了？”說著，他把林小魚撲到床上。

“莫羨！你個臭小子！小魚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對你負責！”

天可憐見的，莫羨只是看著林小魚生氣又委屈的可愛模樣一時惡趣味，想逗逗她，他再禽獸也不可能對她做什么啊？這都還沒成年呢！

不過莫爺爺還沒抄起棍子就被徐奶奶給一把拽出去了。

“你丟不丟人啊！偷聽墻根就算了，還這么急著讓人發現！”徐奶奶揪起莫爺爺的耳朵就往門外走。

莫爺爺一邊叫疼一邊解釋道：“我這不是怕這臭小子把持不住做什么壞事嗎？別拽了，我都一大把歲數了，你在孩子面前給我留點面子！”

“你要是知道要面子還干這偷聽小年輕說話的腌臜事！人家你情我愿的，你在這瞎著急！”

聽著門口二老罵罵咧咧的聲音，準確是莫爺爺單方面挨罵的聲音，倆人楞了一會兒神……

最后還是莫羨反應過來，看著林小魚，詢問道：“要不，我們繼續？”

林小魚一把推開莫羨，她很信任莫羨，知道他不會真的對她做什么，只是一想到這人最近老是逗她，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就很來氣。

“繼續你個頭，你站到離我一米的距離。”

莫羨乖乖照做了。

“我問你答。”

莫羨點點頭，他很愿意寵著他的小蛋糕。

“你剛剛講的故事，是我和你的故事？”這段時間林小魚已經想起來了，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有一個不愛說話的小男生。只是時間隔得太久，記憶不太深刻了。

“所以，你暗戀我？好多年了？”

“嗯，十年了。”

林小魚砸吧砸吧嘴，“記得倒清。”心裏卻是偷偷歡喜。

“那，開學那天，是你故意接近我的？”她還一直以為是她不小心做了流氓呢！

“不是。”莫羨頓了頓，接著說：“那天我是去維持紀律，你是唯一一個沒有排隊的。”

林小魚：……她那天是太專註了，沒有聽見維持紀律的聲音……

但是對方就這么不留情面地拆穿自己，她覺得非常不爽。

“所以你回家的時候是向我表白？”

莫羨點了點頭，心想，這還不夠明顯嗎？

林小魚一得到肯定答案就自信起來，端正了坐姿，然后神情嚴肅。

“那我鄭重地告訴你，莫羨同學，我不接受你的告白。”

莫羨聽到的時候開始有些失落，但是當他看到林小魚假正經的樣子，他頓時就回味過來了。

這是想整他呢！

“好的，那請問回絕我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