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搖頭,依舊看向地面。
“蠢女人!”花隨風停下腳步,扳過我的肩大叫。
“怎么了?呵呵,小花?”我勉強扯起笑容,“別這么大聲,我聽得見!”
“你聽得見?你和我說你聽得見?”花隨風盯著我的雙眼,他臉上的嘲諷略帶憂傷,“我問你,我像瘋子一樣的到處找你,像個傻子一樣的滿街喊著你的名字,你在哪兒?你和我說你聽得見?那你為什么不出來見我?那個慕容雅就那么重要嗎?”
“小花……”看著眼前的男子傷心的質問,我的心仿佛被人重重糾起。這,是我第一次看他這樣惶恐無助。
“怎么?不想說還是沒必要說?”花隨風眼中滿是痛苦的看著我,眼眶微紅,“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匪類?在你心中我不管如何,始終不如他慕容雅?”
“不是,不是……”我死命地搖著頭,“不是那樣的……你,對我很好!”
“那是怎樣?”花隨風抬起我的臉頰,輕聲問道,“你為什么與他在一起?蠢女人,你說,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我……我不能說……”我艱難地開口吐出幾個字,心中氣悶難當。他的眼神我怎么能不懂?可是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死守著心中的傷口。卻不想還是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哈哈哈哈……我懂了……”花隨風自嘲的大笑,眼中卻盈著淚水。他固執地將頭仰起,不肯讓它滴落,好久才又看向我,“蠢女人,你聽好了,本王爺才不稀罕你!憑我的身份只需隨意招手,不知有多少女人搶著侍奉我,她們個個比你貌美多姿,你以為本王會稀罕你嗎?不稀罕!我才不稀罕!”
“這樣也好……”我淡淡的說著,聲音仿佛低得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看著他受傷的神情,我的心不住的疼著。我原本最不愿的就是傷他,可是,到頭來卻還是傷了他。
“當然好!”花隨風無謂的看著我,“本王對你也只是偶爾好奇罷了,你算什么?你不過是個有了家室的女人而已,連你不見了這么久你的夫君都不曾出現找過你,我又怎么會對你動真心呢?”
“是啊……”我悠悠說道。我是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無論出現與消失都不會有人為之傷神。
花隨風看著我,緩緩地解下自己的長衫披在我的肩上,“蠢女人,你怎么不想以前那樣傻兮兮的笑?你為什么這副表情?是不是想讓本王舍不得你?”
“小花……”我抬眼看著他漸漸黯淡的眸子,“對不起……”
花隨風收回放在我肩上的手,苦笑著搖頭,“對不起?蠢女人,你還真夠蠢,單單一句對不起如何能讓我死心?你該說些更毒的話才好,這樣我們就再無瓜葛了!”
看來我真的傷到他了,即便我不想,卻又無可奈何。幾次想張嘴安慰他,可喉嚨就如被什么東西灼傷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響。只能死咬嘴唇沉默的看著他走遠。
淚無聲無息地滑落在臉龐,我將他的長衫緊緊地裹在身上。那抹背影已經不見了,我不禁有些惶恐,不知所措。這樣的去傷害一個執著而單純的人,我還真是罪不可赦。
凄厲的風不斷的吹著,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地朝著各自家中走去。唯有我站在一旁邁不開腳步。這一天過得太過漫長,我傷害了兩顆對我掛懷的心。慕容雅牽強的笑容,花隨風受傷的眼眸都是那樣的鋒利,如同匕首一般割破我的皮肉,讓我疼痛卻無法言說。
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在街上游蕩了許久,我苦笑著搖頭。江小湖,你真是可憐!居然找不到一個容身之處,像那些行討的乞丐也有自己的角落,你呢?一無所有……
幾番思量過后,我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回到了花隨風的住所。心情沉重的邁進宅子,我不禁有些茫然。倘若遇見他,我該怎樣面對呢?是笑?還是無言以對呢?
夜,是恢復體力最好的時間。身心疲憊的我,剛一進房倒頭便睡。可是腦海中花隨風的臉卻不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原以為沉默對他是最好的解釋,卻沒想到也是最深的傷害……
也許是那日傷得太深,也許是不想再見到我,花隨風很少出現在我的眼前。即便我起得再早,也始終無法碰見他的身影。每每路過他的房間,我頭回刻意地瞧上幾眼,但大多都是整齊的被褥和一夜未歸的跡象。
“哼!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有臉回到這里!”
湯圓原本就與我互看不爽,這次事件后,他自然會借題發揮,每當見到我,便開始陰陽怪氣的諷刺。
對于他的言行我早已習慣,所以也不去理會,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們老大最近去哪兒了?”
“老大去哪兒輪不到你管!”湯圓橫眼瞪著我,“你都可以和個小白臉不管不顧的私奔,還有什么臉面過問老大的事情!”
“你憑什么對我家小姐這樣嚷嚷!”小葉看不過眼,出聲說道。
“你們家小姐?你跟我說她嗎?”湯圓一臉嘲諷的大笑,“她算哪門子小姐?你看看她,連個家都沒有!你說她是小姐,可是他又比外面的叫花子強多少?”
“我家小姐不管淪落到什么地步都好,在我心里她永遠是對小葉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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