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做一下練習，這個類型的題你們要註意了，去年高考就出現了……”
“老師……”
“怎么了？”
“……沒聽懂。”辛曉水撓了撓頭上的紗布，他已經兩天沒洗頭了，再加上一身的藥味都快難受死了，然而這些他都可以忍，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在他關禁閉期間還要忍受學習的折磨。
禁閉的房間也就十來平這么大點，本來他跟趙靖待在一起就嫌擠，這又多了個老師就更沒地方了。
化學老師扔掉手裏的粉筆，“沒聽懂？怎么會沒聽懂呢？辛曉水我都已經講了九遍了，再講一遍就湊整啦！二也挺吉利的啊！你怎么不讓我講兩便你就懂了呢！”
化學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專門負責關禁閉學生課程的老師之一，其特點是對學生認真負責，就是脾氣差了點。
“老師十也挺吉利的啊？往后還有很多好數吶，比如說六十六啦，八十八啦，還有九十……”
“停停停！打住！你還想我給你講八十多遍是不是！”
“……也許你講到八十多遍我還真能聽懂呢……”辛曉水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么！”
“沒有……”
化學老師嘆了口氣站起來，指著趙靖說道:“同樣都是學習，怎么領悟能力差距會這么大呢？先休息十分鐘，有不明白的你問趙靖。”
當化學老師離開房間后，屋裏又剩下他們倆了，辛曉水瞬間感覺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你哪裏不懂？”
“啊？”辛曉水被突然湊近的趙靖嚇得一哆嗦，他一抬頭就看到了趙靖的臉，那天晚上臉紅心跳的畫面一下子從他腦中閃現。
“我問你哪裏不懂。”趙靖在說話的同時又低下頭湊近辛曉水，此時趙靖一個普通的動作都可以讓辛曉水產生無數個幻想。
“關……關你什么事啊！”辛曉水猛的合上課本并且推開趙靖往后挪了挪屁股。
“可是你弄不懂這些考試怎么辦？”
“那也用不著你操心，我就算考不上大學也跟你沒關系吧。”
“…………”趙靖抬手摸著下巴并瞇起眼睛盯著辛曉水。
辛曉水略長的反射弧又發作了，直到趙靖沈默他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的話是有多么愚蠢，這不是在老虎身上玩兜兜飛嗎，“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不用管我，我怎么好意思麻煩你啊，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得了，考不上大學也是我自作自受……”
“也對。”
“啊？你說什么？”辛曉水又蒙了，到底是這人說話太有深度了，還是他的智商真的不夠用啊？
趙靖揚起嘴角，“你說的對，反正以后有我養著你，能不能考上大學根本不重要。”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晚上辛曉水和趙靖吃完飯一個躺在地上假寐，另一個則縮在角落裏思索著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趙靖？”辛曉水輕輕地用假聲喊了一聲。
“干什么？”趙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那個……你……呃……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你問。”
“嗯？這么痛快？”
趙靖睜開了眼睛盯著角落裏的辛曉水，“呵呵，我還有很多事做起來都很痛快，要不要試試？”
“不……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辛曉水抱住身體縮了縮脖子緊張的渾身直冒冷汗，明明趙靖沒有對他做什么，可是他為什么會感到這么害怕呢？
趙靖坐起來來到辛曉水身邊并在他逃跑前就把他抱在了懷裏，“嘖！別動！你要問什么？”
被兩只又粗又壯的手臂摟住的辛曉水早就嚇得失去了戰斗能力，剛才他以為自己又要挨揍了，“我……我沒什么要問的……”
“沒什么要問的？真的？”趙靖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辛曉水的耳后撫摸他的耳唇繞進耳洞，辛曉水忽然有種被勾引的感覺，身后炙熱的身體雖然靠著很舒服，但是此舒服非彼舒服啊，他低下頭又瞅了瞅左右兩邊如石頭般堅硬的雙腿，這個姿勢實在太曖昧了，如果趙靖肚子上長了一張吃人的大嘴的話，辛曉水真的會以為這家伙要吃了他呢。
“能不能放開我……這樣說話我……我怕你聽不到……”
趙靖將下巴放在辛曉水的肩上并蹭了蹭，“這樣我就能聽到了。”
辛曉水內心一群草泥馬跑過，他極力控制著身體每一個毛孔，盡量不讓寒毛立起來，“哦……是……是嗎？”
“你到底要問什么？”
辛曉水想了一會兒，問是死，不問也是死，那還不如死個明白呢，“你們……你們為什么……”
“你是問我和王于利的事？”
“…………”
趙靖閉上眼睛摟緊辛曉水將上半身的重量幾乎都放在了他身上，“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要躲得遠遠的。”
“為什么？說的好像多危險似的，這次只是我倒霉才會哎呦！你干嘛掐我啊！”辛曉水想揉肩膀卻摸到了趙靖的手，他感覺到趙靖的手背上有很多已經結痂的傷口。
“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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