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歡看著被蕭言擺在案臺上的那塊玉佩，低低一笑：“咯咯咯，怎么，莫非少主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世不成？”
聽到呂歡如此問話，蕭言半晌沒有作答，蕭言身上有胎記這件事，蕭言篤信除了自己，天下應該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才是，就算是竇菀兒等人都不會知道，偏偏呂歡在沒有見過的情況下便能一眼說出來，而且自己還能打開那塊莫名其妙的玉佩，這都讓蕭言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此事事關重大，就算我真的是那什么什么山主的兒子，也要從長計議才是！”
蕭言緩緩抬頭，目光如電，直視著呂歡的眼瞳。
忽然看見呂歡與常人有一些……不一樣。
雖然蕭言留著呂歡在身前有一段時間了，但卻從沒有注意到呂歡的眼瞳左瞳和右瞳顏色不太一樣。
左瞳偏向于淡淡的青色，而右瞳之中則是帶上了幾分猩紅。
本來呂歡的眼睛就是炯炯有神，此刻蕭言仔細看過去，卻驟然發掘呂歡的這一雙眼睛，竟然還透露出來幾分的妖異。
“你是陰陽雙生瞳？”
蕭言驀然大驚，看著呂歡，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呂歡知道了蕭言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連忙別過頭去，留下一張側顏，緩緩說道：“父母恩賜，天生之命，不過是有些異于常人罷了，沒有什么可以稀奇的！”
的確是沒有什么可以稀奇的。
蕭言記得在后世之中這兩只眼睛瞳色不一樣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在如今這個世界里，在古書中之中記載的身具陰陽瞳之人，罕見程度僅次于目生重瞳者。
重瞳是什么，重瞳者自古身兼帝王之命，而這兩瞳異色者，縱然沒有帝王命，卻也都是一些不凡的命格。
蕭言現在越發越看不透這個世界了。
自己穿越而來，本就是一件天大的稀奇事情，如今還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世，蕭言有些接受不了這龐大的信息量。
但看見呂歡那副模樣，蕭言也不忍再問，而是有些詫異地問道：“怎么你今日沒有背上那三把刀？”
“背著三把刀，不過怕有人謀害你性命罷了，如今這北望城固若金湯，城外之人想要謀你性命，一時三刻攻不進來的?！?
呂歡不經意地說道。
“那若是太子帶著的那三個人是想來殺我的呢？”
蕭言可是沒有忘記今日魏攸身后的三個老者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眸子之中閃過的警惕，似乎警惕之余，還多了一絲忌憚，是那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忌憚……
沒想到蕭言話音剛落，呂歡就不屑地打了一個哈哈：“他們三個不配，若是他們的師傅來，我這三把刀定然寸步不離，但若是他們三個想要動手，就算是不用刀，姑奶奶也能揍得他們哭爹喊娘……”
“哈哈哈?！?
看見呂歡如此小女兒姿態，蕭言忍俊不禁，忽然想到那日呂歡半睡半醒在刺史府打的那刺客欲哭無淚的時候，呂歡倒也不是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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