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了？
好難懂。
淮念覺得溫聲恒比以前更難懂了。
她躺在穿床上，單手舉著手機，也不知道回他什么好，最后索性就不回了，放下手機，睡意卻被他剛才的轟炸給打亂了。
心事，在安靜的夜裏蔓延，隨著一呼一吸擴散。
淮念輕輕闔上雙眼，拉起絲滑的空調被，舒服的裹在裏面，睡覺！
她做了個夢，半夜醒來的時候也不記得夢裏的內容了，只是枕頭上有點濕了。
她揉了揉眼睛，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下樓倒杯水喝。
樓下很安靜，都已經睡了。
有微涼的夜風徐徐拂過，露臺上的風鈴‘叮叮’脆響。
淮念開了燈，看到露臺門沒有關，溫聲恒坐在那裏，背影挺拔而孤寂，身邊還放著一聽聽啤酒。
他回過頭來，靜靜看著淮念。
淮念也在看他，思考著他是不是喝醉了？又不確定，喝醉的人是什么狀態，他看起來很安靜，也不像是醉了。
她問：“哥哥，你還沒睡？”
“嗯。”他沒什么表情的回。
淮念點了下頭，往廚房方向走：“我去倒杯水喝。”
進到廚房，淮念倒了一杯溫水，喝了半杯，添了半杯，打算拿到房間裏，省得口渴了還要上下樓那么麻煩。
她端著水杯出去，輕輕往樓梯走去。
“昭昭。”溫聲恒嗓音輕緩，叫住了她。
淮念腳步一頓，轉頭：“嗯？”
溫聲恒朝她招招手，俊顏散漫又精致：“過來陪我聊聊天。”
“…………”
淮念硬生生換了個方向，慢吞吞走到溫聲恒身邊。
她穿著睡衣，他也穿著睡衣。
尷尬的是，他們穿的像是情侶款，都是銀白色絲綢質地的。
只是淮念穿的是短褲，溫聲恒穿的是長褲。
“坐啊。”溫聲恒把身旁的啤酒罐挪開，讓淮念坐這裏。
淮念坐在他旁邊，手裏端著一杯水，指尖溫溫的。
她垂眸，看著這一地的啤酒罐，有的是空的，有的還沒喝，她忍不住問：“哥哥是喝醉了嗎？”
所以，他剛剛給她打那么多錢，是在發酒瘋？
溫聲恒笑了下，眸光如月的凝視淮念：“這點啤酒喝不醉人。”
“真的？”淮念相當懷疑，那他給她打那么多錢干嘛？
她拿起一罐啤酒看成分，酒精純度確實不高。
那她可以喝嗎？好喝嗎？
淮念思維發散，突然，聽到溫聲恒問她：“為什么不收我的錢？”
他的聲線沙沙低喃，像是鉤子，勾得淮念忍不住抬頭望他，視線對上他的情眸，他看著她，深情又專註。
但淮念知道都是騙人的，他天生如此，看誰都是一副深情眼。
淮念垂眸問：“不是手滑嗎？”
“之前的呢？”溫聲恒聲線更低更沈，似步步緊逼：“每次過節我都給你打錢，為什么不收？”
淮念羽睫撲閃，沒想到溫聲恒會認真翻舊賬。
早知道，她就不下來倒水喝了。
她想了想，說：“哥哥給得實在太多了。”
溫聲恒忽爾一笑，卻笑意微涼，帶著若有若無的威壓，聽得淮念心裏直打鼓，她還是有點畏懼生氣時的溫聲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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