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給汪知青大開方便之門，一塊、兩塊、白糖、糕點的，他沒少收好處。萬一兜不住給查了出來，張大海都不敢想后果。
“不不會這么嚴重吧？”
喬玉溪瞪大眼睛，格外真誠，“那可是敵特，抓到之后，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砰，一搶解決。”
右手比著搶，模擬“砰”一聲，嚇得張大海腿軟。
“腦袋都開花了，你說嚴重不嚴重。聽說為了讓人死前不亂動，避免子彈打歪，開搶之前特意往腦袋上套一個黑布袋。黑漆漆的，誰知道什么時候開搶，你說嚇不嚇人。”
老東西，叫你之前不分青紅皂白讓我賠錢，嚇不死你。
張大海確實嚇到了，回去之后還恍恍惚惚，不斷重復著套黑布袋被搶斃的場面。
夜里噩夢都是這個場景，焦慮的嘴皮子脫皮。上工時鋤頭錘到腳，好大一口子流了不少血，被人直接背回家休息。
汪知青搞破鞋，被抓去派出所的事情在大隊傳來，村子里面的風言風語不斷，時常幾人湊一起，議論汪知青搞破鞋。
連帶張家大隊的其他知青，都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仿佛不盯緊一點，下一秒說不得就會出現搞破鞋的。
此時，知青點抱怨聲一片。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姓汪的搞破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一個個的死死盯著我們干什么，那些人有病！”
“可不是，姓汪的來到大隊，就沒有和我們住過一天，吃飯都不在一個鍋里面。就因為同是知青，她犯錯，我們跟著受罪，知青就應該低人一等。”
“姓汪的害死我們了，現在大隊人看我們的眼神，我真是說不出口。容顏，你還看的下書，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說得多俺臟。”
“行的端，坐的正，別理會那些謠言。”窗邊女子，沉靜溫婉，下鄉插隊幾年，勞苦磨損了她的美貌，卻鍛煉了她的意志。
容顏合起書本，“嘴張在他人身上，還能夠捂著人嘴不成。過幾天，事情不新鮮了，也就沒人愛議論了。”
“整天捧著一本書，看了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要下地干活。”有人絕望。
“我一個高中畢業，活的還不如大隊幾個干部家的子女好，至少人家不用上工。”有人嘲諷。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早知道當初說什么也不插隊。”有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年又一年，沒個盼頭。”幾個人心酸的開始抹淚，完全看不到希望，只能夠苦熬著。
有人破罐子破摔，“要不我們也找一個人嫁了算了，也好過一個人一年到頭勞累，賺的還不夠吃的。”
這一刻，不少人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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