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喝了酒,多少有些失控。我知道我不應該找借口,把一切推給酒精。我承認是我不對,被欲望牽著鼻子走,忽略了你的身體狀況還沒有完全恢覆……”
“我的身體狀況?”葉沙反問。
ardon有些支吾,“那個,你受了涼,肺部有些感染,發了高燒。我趕來的時候發現你暈倒了,然后叫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燒。”葉沙雖然剛醒過來,但腦子并沒有燒壞,“你知道我肋骨受傷?”
ardon輕輕嘆了口氣,這女人好像比他印象裏要聰明了。
葉沙追問:“那天在雪場的人是你,對不對?”
ardon默認。
“為什么?”葉沙直直盯著他的眼睛,想要把他看穿,“為什么又回來找我?這不像你。”
ardon沒有轉開目光,任由她看。在她的一對黝黑圓亮的眸子裏,映著有些尷尬窘迫的自己。這的確不像他,半點兒沒有當年瀟灑孟浪風流倜儻的影子。
“我說我想你。可你不信。”他竟露出了點兒小孩子受了委屈的表情。
葉沙冷笑,目光掃過他已經偃旗息鼓的兄弟,“我信,用‘那裏’想嘛。”
她還就不信了,她能比他經歷的那些女人技高一籌到讓他莫齒難忘。
ardon用一只手吃力地扳正葉沙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我說正經的。”
葉沙沖他眨眨眼,“我以為對你來說,那就是最正經不過的事了。”
這小女人是成心的,ardon深吸了一口氣,平覆自己又有些趨向紊亂的情緒。她這種挑釁的眼神總能勾起他想要壓倒她好好收拾她一頓的沖動。
“我叫易男過來幫你摘掉針管,咱們先吃飯。你已經睡了兩天了,肚子一定餓了。”ardon 翻身下床,行動有些困難,葉沙這才發現他一只腳上還打著石膏,穿著固定用的硬鞋,勉強可以走路,一瘸一拐的,完全沒有了風流瀟灑的味道。而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插著用來輸液的針管,想是退燒打的點滴。
葉沙大腦裏一片混亂,顯然ardon的傷不會是因為自己。她就算當時力氣再大,也不可能讓他半邊身子連帶著腦袋都受傷。而她發燒昏迷,他就這個樣子吊著胳膊瘸著腿在她身邊照顧了兩天?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易男一進臥室,葉沙就是一楞。
“是你?”
方易男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瞇著,沖她挑了挑一邊的眉毛,表情輕佻,說出來的話可是一本正經,“你的肋骨沒事,愈合的很好。只是著涼,有輕微的肺部炎癥,打了點滴已經差不多好了。再吃兩天藥鞏固鞏固。”
葉沙卻是一直皺著眉頭,看他熟練的拆她手背上的針頭,貼上膠布,叫她自己按住,才又開口:“你,kelvin,和ardon,是什么關系?”
方易男縮了縮脖子,“我可以不回答么?”
葉沙也沖他瞇起了眼睛。方易男這才發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身上自有一股凌厲的殺氣。想到某人之前不舉的兄弟與如今臉上的傷,決定還是乖乖回答:“我們是打小兒的朋友。”說完這句轉身就跑,恐怕她還要問他別的。
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開始漸漸清明起來,kelvin,相親,滑雪,ak。葉沙知道ardon雖風流,卻也是個控制欲很強愛吃醋的。他送出去的女人也就罷了,若是別人挖他墻角,拳頭的招呼。當初路遙那么大個子都被ardon打得快沒人模樣了,葉沙現在想起來還心驚。
就算現在她已經不是他的女人,看到她跟他的兄弟攪和到一起去,不知道犯了這個男人什么忌諱,他心裏又不平衡了,非得自己也來插一腳。如此這般,到是能解釋的通他為什么突然又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了。
葉沙自以為想清楚了原委,心思落在嘴角,只剩下一個無奈自嘲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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