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光著,什么也沒蓋,卻并不冷。頂燈亮著,男人不在身邊。她低頭,看到自己大大叉開的雙腿間那顆黑色的大腦袋。他到沒有興風作浪,而是就著燈光在細細打量她。葉沙條件反射的收攏雙腿,翻身躲開,臉羞得通紅:“你干嘛……”
ardon撐起身體,挪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臉色有些嚴肅:“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
葉沙把頭鉆進他懷裏:“很難看的。”
“怎么會?”ardon伸手輕撫著她的背:“你辛苦了。我知道,那是生孩子撕裂的傷口。當時我看著那一灘血都蒙了,根本就沒來得及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否則怎么也不可能讓你這么個傻丫頭唬弄這么多年。”
葉沙的頭在他胸口拱了拱,沒出聲。心想,原來也有能讓他怵頭的事情啊。
ardon心疼得摟著她:“你不知道,當時我想把讓你懷孕的那個男人殺了的心都有。我想過要和你生很多孩子,不過如果生孩子那么辛苦,咱們還是不要了。”
葉沙抬頭看他,“難道你不想要個兒子?”
ardon沒有回答,但明顯有些猶豫。他受家庭因素影響,必定不想自己奮斗一輩子的產業落入他人之手。可他同樣心疼自己的女人:“我怕你受罪。”
葉沙笑著用手指戳他的胸口,“其實,當時莫言說可以給我上epidural的。上了藥就不會那么辛苦了。但我那時候就想自己生,想要切身感受一下那種痛苦,我才會記得一輩子。記你一輩子。”
ardon抓住她的手指,拉到嘴邊,含著輕咬,“當時我還發誓要干掉讓你懷孕的男人,我必須得食言了,否則我現在還得給自己一刀,太虧了。”
葉沙抽出手指,虛虛的在他脖子上劃過去,“好啦,我已經幫你干掉他了。現在他的命已經歸我了。”
ardon笑著低頭看自己懷裏的小女人,“這是我見你做過的最可愛的傻事。”
兩個人都沒睡太久鬧鐘就響了。葉沙起來做了一些粥和葉航的早餐帶去醫院。ardon也要回公司去處理昨天偷懶積壓的工作。另外,這次幼兒園裏發生的意外也要做一些后續處理。沒有那個得力的jens在身邊,他還真的不放心。
ardon走出vip電梯的時候,坐在那裏的代班秘書一見他就漲紅了臉,明顯的心虛。ardon心想,還是太嫩了,總裁就算怎么玩女人,當秘書的都不應該在面上表露出情緒來。他開始有點兒想念jens了,那個最會睜眼說瞎話的家伙,是不是應該考慮停掉他的假期讓他回來?
一大早在家裏泡澡的jens莫名打了一陣哆嗦,坐起身,推開水面上的小黃鴨,心中暗叫不好,莫不是boss思念他。昨天真不該推掉那個人請他去云南和西藏旅游的邀請,不行,好不容易拿血換來的假期,不能讓boss輕易把他招回去。他從水裏走出來,齊胸裹上浴巾,摸出手機來打給那個人,這時候跑去荒郊野嶺什么沒手機信號的地方最適合了。
ardon坐下來還沒處理多少公事,秘書的內線就進來了,“林老爺子來了。”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嘴角微翹,看來之前和父親的交涉起了一定的作用,起碼老爺子先來找的他,而不是背著他先去找葉沙。
林老爺子在外間辦公室的沙發上落座,秘書給上了茶,ardon垂手站在一邊,明知故問:“父親,您怎么來了。”
林老爺子翻眼皮瞪兒子一眼,無奈嘆氣:“你也不用跟我繞圈子了。我孫女兒人在哪裏,還不帶來給我看看。”
今非昔比,ardon現在想要瞞老爺子什么事,他還真能密不透風。人都是利益驅使的,現在誰掌握實權,誰手裏的份額大,誰更有前途,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昨天為了找照片,驚動了母親。母親對父親從來不隱瞞任何事,老爺子現在知道了,也在ardon意料之中。
因為葉沙的事,ardon心中一直跟父親擰著一股氣,說出來的話不免任性:“父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哪兒有父親不知道的事,要來我這裏打聽。”
林老爺子抬手要拍茶幾,手抬到空中,停了一下,就又收了回去。他長嘆一聲,“當初也是因為查出來孩子不是咱林家的,我才讓你跟她分手。要早知道……”
ardon打斷父親,“要早知道,您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非得讓我娶陳靜安,也不應該去找葉沙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您兒子今年已經快三十五歲了,人生百年,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我真的不想再錯過她了。不管您同意還是不同意,今天我們都會去登記。至于孫女,您可能還得等一陣子才能認了。”
林老爺子急了,“當初我讓你娶陳靜安的時候,就跟你說得很清楚,那只是暫時的策略。陳家那么大家業,陳靜文根本無心去管,只是一門心思任性而為,大女婿又混黑道,你陳伯伯當年擋不住那門親,也不能任憑自家生意涉了黑,靜安身體不好,你和靜文從小關系就鐵,這家業給了你,有你替靜文守著,陳伯伯是最放心。一時權宜之計,等靜安走了,你想怎樣就怎樣,誰叫你那時候說什么都不同意,硬跟我對著來,逼得我非得使出非常手段。不讓你跟沙沙聯絡,就是怕她對你說了什么讓你更固執己見。女孩子氣勢太盛太有自己的主意不好,要壓制著點兒才行,否則爬到你頭上去了那怎么行。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找沙沙聊聊只是想讓她明白,作為女人不能太任性,得懂得進退,懂得等待,懂得包容,好讓她別影響你和靜安訂婚的事。誰又知道小丫頭性子那么倔強,竟做套子糊弄我,害我以為她紅杏出墻。女人耍什么小脾氣都好,就是不能水性楊花,你叫我怎么可能還接受她做林家的媳婦。現在知道一切是誤會了,這一次我不妨礙你們就是了,為什么還要等一陣子才讓我見我孫女?”
ardon長嘆一聲,想起這個傻女人干得傻事就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因為,你孫女還不知道誰才是她的親爹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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