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路易猛地將伸手拍向路光庭心口，絲絲縷縷的電光鉆進他的胸膛。幾秒后，路光庭雙腿一軟，眼睛一閉，就這么昏了過去。路易伸手把他抱住，神色凝重。
“有人篡改了光庭的記憶，九章算術、西奧多，這些他都不記得了。”路易把路光庭抱回臥房。夕陽西下，遠處青山也染上血色，無端顯得陰森。路易在房中走了一圈，沒有找到特殊的地方。陸吾跟在他身后，說：“路光庭身上沒有殘留什么惡意，應該只是單純為了讓他忘記。”
路易拉上窗簾，臥房頓時陷入黑暗。他苦笑：“但我還是會擔心，而且……”謝柳生竟然醒了，為什么？他的靈魂已經潰散，是誰讓他從雪靈的冰封中醒來？是雪靈，是未塵君，還是誰？
他長呼一口氣，彎腰把陸吾抱起來，快步來到庭院中的桂花樹下：“貓先生。”
陸吾人立而起，用爪子捧住路易的臉，低聲說：“一百年前，你今生十歲的時候，我在這棵樹下找到你，你一頭淺色的金發，眼睛也是湖水一樣的藍色，你那時候總生病，靈魂虛弱得跟一張薄紙一樣，一撕就碎，和十歲的善逝沒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可我一眼就認出了你，因為你看見了我，還沖我笑。我從昆侖墟中蘇醒時，渾渾噩噩，什么都忘記了，卻忘不了桂花樹，忘不了你。”
空氣中忽然飄蕩幽幽的桂花香，在他們頭頂，一簇簇金色的桂花次第開放，路易墜入陸吾流金的眼眸。
……
整座廣都城都籠罩在瓢潑大雨中，天上烏云黑沈沈地壓來，偶爾能看見云中白紫色的雷霆電光。
善逝拖著長劍，從鳳棲寺僧人的尸體邊走過。他每走一步，速度就慢了些。還未走到山門，他便已耗盡全身力氣，倏地跪坐在地。長劍哐啷一聲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云中醞釀已久的雷霆終于劈了下來，粗如水桶的雷電落到山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耀眼的紫光終于將善逝的面容照亮。
他雙手撐著地，眼淚大滴大滴地涌出，豆大的雨滴打濕他漆黑的長發、素白的僧衣。善逝嗓子壓得喊不出聲，幾乎要喘不過氣，他回想著師父、師兄臨死前不可置信的模樣，心口陣陣絞痛。
他想再呼喚一聲師兄，可再也沒人會答應了。
他是個劊子手，親手殺死了自己最親愛的人。
善逝的眼淚與雨水混在一起，一起落到地上，淌入石磚縫隙，再難分清。他手指緊緊摳進磚土，將厚實的石磚硬生生撬了起來。
他嗓子啞的幾乎叫不出來，只能哽咽，將悲傷吞進肚裏。紫光閃爍，雷電一道借一道劈下，幾乎要撼動山川，城中百姓都躲在家中，聽到震耳欲聾的雷聲，瑟瑟發抖。
善逝撿起身畔摔落的長假，劍穗早已被雨水澆濕，他握住劍柄的那一剎那，仿佛看見陸吾關切地向他走來。
“不能想他。”善逝自言自語。
明明是秋天，這雨卻來得猛烈而蹊蹺，山門石階外，桂樹巋然不動，數道雷霆盡數落到樹冠，桂樹仍毫發無傷。善逝喘了口氣，抓著劍飛快跑下山門前的階梯，在桂樹枝面前站定。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善逝撫摸著桂樹粗糙的樹皮，他方才哭得肝膽俱裂，原本清朗的嗓音變得低沈嘶啞，“我想做一件事情，現在陸吾被監兵君拖住，遠在昆侖，陽離也變成翠鳥，徘徊在坐忘觀，只剩你了。”
桂樹枝丫搖動，桂花紛紛落下。
“你要活下去，”善逝低聲說，“起碼，等我死后，他會傷心，你要代替我把他看好，不許他做啥事。”
一根桂枝應聲而落，穩穩地掉在善逝的手心裏。
“我走了。”善逝笑起來，轉身離開，眼角有水滴悄然滑過。落下的桂花被雨水狠狠地擊落在地上，染上泥土，不覆飄逸。
穿過天王殿時，忽然聽見一聲鐘樓處，傳來輕輕的啜泣，隨后又極快地湮滅在茫茫大雨中。善逝腳步一頓，拖著長劍向鐘樓走去。他取下腰上的佛鐘，一步一搖，啜泣聲又響了起來。晨鐘暮鼓，再有一個時辰就是黎明，往常總有小師弟會早早地起來，將鐘聲敲響。瓢潑大雨已持續一夜，鳳棲江中江水瘋漲，幾乎要漫過河堤，天空仍舊烏云密布，偶爾能瞧見云后猩紅的天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誰咬了朕的皇后 寵物小精靈之庭樹 農女福妃名動天下 快穿之九號系統 漫威：開局簽到鋼鐵之軀 浪蕩皇帝秘史 白月光佛系日常 綠茶大佬恐怖游戲直播 香港巨梟：重生之縱橫四海 黑權杖 劊子手的征途 在廣袤的黑暗中 原耽車多肉香 官神 讓你代管菜鳥隊，竟成特種部隊了？ 戰神回歸七個姐姐林無涯 斗羅之以劍改命 萬古神帝張若塵 熱穴高校 開局選擇躺平，被女帝契約 扮演喰種金木研，我成了人類公敵！ 回到2002當醫生 念念不敢忘 有枝可依 修羅天尊 開局簽到資源星 重生后影帝的白月光黑化了 極品魔少 修仙十萬年 一生錯愛：薄少，請放手唐詩薄夜 重生之大叔，跳個舞 在死對頭家當貓報恩 不滅鋼之魂 從太監到皇帝龍辰帝洛曦 戰甲風暴 墨夜梨花 異能是屑老板的我成了橫濱首領 舟舟述之 游仙觀，一切從末法之末開始 脫韁 我前任都是極品 破案：神探歸來 逃生直播裏我靠中華美食爆紅了 星痕悅色 魔都 宦寵卿卿 快穿之男男攻略系統攻略 聲聲引你 趕尸女的修仙生涯 龍鳳雙寶：大佬媽咪颯又甜顧兮兮墨錦 太古龍象訣 龍婿林風白清漪 修仙模擬器 今昔 鎮國戰神 快穿：放開男主，讓我來 最后的人魚 綠茶是個小姐姐[快穿] 心中最璀璨的光 懷璧其罪 調教帝皇 蛛網，馴養與依賴癥[綜英美] 老剩女和老少女愛情簿 NBA之開局綁定納什模板 人間值得 是但求其愛 戰天殺神 綁定漫畫論壇的我改變了原著[綜] 重生后成了丞相大人的白月光 異界末世基地 旅行者的新卡池[綜原神] 一本正經喜歡你 男配生子系統[強強] 隱凰 我家暗衛揣包跑 剛成s級厲鬼：正被校花帶隊圍剿 禁愛之將寵 司徒錦箏 淪陷 從武林群俠傳開始的諸天游戲路 大秦：別以為你茍著我就不知道 道法迷真 小庶女 全球創世：開局創造洪荒世界 純色 我的危險男友 天生大魔頭 如果還能是你 魔道祖師[重生] 我家亡靈惹不起 鄉村小春醫 閃耀的瞬間 異悚 偏偏只有你 夢裏老家 【快穿】病嬌大佬總想以身相許 高冷霍少寵妻甜宋辭霍慕沉 妖行都市：暴走大小姐 我的班長居然在畫少女漫畫！ 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異心 全位面都跪求女配做個人 24.6cm的距離·籃球 女總裁的超級保鏢 霸總倒追財閥前妻你高攀不起 一胎二寶：隱婚老公，狠寵溺 漂亮反派[快穿] 隋煬帝傳 NBA：開局滿級力量，庫里被我驚呆了 末日吞噬者 一不小心成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 望春庭[重生] 世子夫人帶球跑了 被怪獸飼養的日常 請把我直接拉進火葬場 【名柯乙女】被俘獲的平宮小姐 御賜小仵作(仵作娘子) 英雄聯盟之異世召喚 真實游戲：我曝光了舊日支配者 ［快穿］前任他又翻車了 殺穿詭片世界 諸天：無數的我，加入聊天群 嫁給山野糙漢后，大佬被全家團寵阮寧柳澈 醫婿下山 神級巨佬，被迫養崽 沖啊，我的機長大人 老師太誘愛 凡人：我以農場問道長生 反派魔頭好像喜歡我[穿書] 霸道BOSS寵妻無度 被強制標記的萬人嫌 炮灰他總是被退婚[快穿] 三興大漢：劉禪不思蜀 穿書：四個反派崽子撲在我懷里撒嬌 相府千金在七零 外科醫生混唐朝 我真沒腳踏兩只船[重生] 離婚后影帝天天撿垃圾 趙成風夏冰冰 我在地府開超市 華娛：我的天后女友 諜戰：我成了最大的特務頭子 前任的自我攻略 魔法少女教師期待下班 男神，你老婆又在黑你了！ 我能給女俠發布任務 婚規 穿進虐文當海王 開局盤點成語典故[歷史直播] 綜QY之暴君 不服來戰，總裁婚后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