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命懸一線
趙鏢師和鏢局的幾位鏢師恰好回來,一見這情形,也氣得不行,過來一腳踹在玉無量腰上,擼袖子就要動手。
玉無量被踹得滾了幾圈,酒也醒了,忙捂著頭走了。
玉大發(fā)嗚嗚嗚哭著,玉娘子給他額頭上藥。
玉景兒心疼得不行,在一邊數落:“叫你別出去你非要逞強。你看,弄傷了吧。”
玉大發(fā)揉著眼睛:“石大爺要是待的時間長,教我?guī)渍芯秃昧恕N乙膊恢劣谶@么沒用。”
玉染香嘆氣,拉著玉景兒:“算了吧,別罵他了。這事也不能怪他。”
玉寶器夜裏又來爬墻。
還好玉染香有經驗,早買了一把鐵叉把他插了下去,還大聲讓玉大發(fā)去告官,驚醒了旁邊的鄰居,才把玉寶器給嚇走了。
玉景兒皺眉:“我如今才知道有男人在家還是穩(wěn)妥許多。這樣下去整日白天夜裏提心吊膽的,也不是辦法。”
玉染香想了想說:“要不然我們也請幾個看家護院的人回來吧。”
玉景兒猶豫了一下:“只是那樣又怕引狼入室。”
玉染香嘆氣:“那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請回來的人有心干壞事,到時候三個女人被人家關起門來一鍋端,豈不是更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玉景兒笑:“原來不覺得,如今才知道,他們還真是正人君子。”
玉染香垂眼不出聲了。
程若璞為了避嫌,給玉染香帶的玉料都是放在趙家,讓趙娘子再帶給玉染香。
這一日趙娘子沒空送過來,便讓玉染香自己過去取。
玉染香取了兩塊玉料喜歡得不得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
路過“石氏鏢局”門口時,她忽然聽見石淵渟在耳邊叫了一聲“香兒”。
手一抖,玉料落在地上,玉染香抬頭卻只見緊閉的大門和那黑色的匾額,哪裏有石淵渟?
其實那日石淵渟離開三華縣的時候,她就站在門裏,聽著他說話和馬蹄聲遠去的聲音。
眼淚倒是沒流,不過等聽不到聲音時,她才發(fā)現自己攥拳攥得太緊,指甲嵌進肉裏,硬生生把手心掐出了幾個深深的血痕。
人生的境遇有時候真奇怪,她不稀罕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在她眼前。
等她把他趕走,卻發(fā)現他已經深入她的骨血和夢境裏。
她再回不去從前的心境,只能暗自傷神。
自從他走后,她夜夜夢見他,醒來時,都是滿臉淚水,仿佛是要把送他走那日欠下的眼淚都補回來一般。
玉染香盯著匾額上的‘石’字,就好像望著石淵渟一般:“不要再到我夢裏來了,說好兩不相欠的,各自安好的。”
“他不在這裏,聽不見的。”有人輕嘆。
玉染香回頭一看,原來是玉娘子。
玉娘子一臉心疼:“你這孩子,這又是何苦呢?”
玉染香勉強笑:“沒什么。我剛才走神了。”
玉娘子上前一步,把她摟在懷裏:“你索性痛快哭一場。你總這么憋著,讓娘看著難受。”
風吹著臉上涼颼颼的,玉染香這時才發(fā)現自己原來哭了。
趙娘子依舊每日過來跟玉娘子她們一起做活,如今她也能把件小衣服做得有模有樣了。
她把衣服給小胖兒子穿上。看著他在床上滾來滾去,玉娘子和趙娘子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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