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她跟你有什么關系?值得你死了三年還惦記著她?”
話一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些不妥。
“不對,是她死不是你死。”
真是跟小芙芙貧嘴習慣了,說起話來都一堆語病了。
霍帛?卻不在意他說的話有和歧義,低聲道:“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別裝了行嗎?我跟她的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得很清楚嗎?”
顧佐頓了頓,起身去客廳的冰箱拿了瓶冰水,連著喝了幾口,才將燥亂的心情平覆下來。
“對,我是知道,但你們有關系嗎?”顧佐端著冰水回到房間,才再次開口。
“我覺得她還活著,這么重大的發現,你聽了之后沒有一絲震驚,這讓我很困惑。”霍帛?也冷不防道。
顧佐身子一僵,緩慢將冰水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坐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他問道。
“這三年你到底在哪?為什么從不回機場看看,我問過公司的人,你沒有主動跟任何人聯系過,除了遞交電子辭職報告時主動聯系了人事部的人。”霍帛?也毫不躲閃將自己對他的猜疑道了出來。
顧佐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荒謬的尾音。
“霍帛?,你該不會覺得葉沐芙在我這裏吧?”他反問道。
“我從不排除這個可能。”霍帛?實話實說。
“那你覺得是她的人在我這裏還是骨灰在我這裏?”顧佐諷刺道。
霍帛?頓了頓,一時間喉嚨裏像含了刺般難受。
“別再跟我兜圈子了……”他是真的受夠了這種煎熬。
心口一陣陣悶疼,痛到他連手機都快握不穩。
“霍帛?,我比你更希望葉沐芙能安然無恙從那場地震中出來,可是沒有奇跡,老天并沒有覺得她值得被溫柔以待而網開一面。”顧佐一字一頓道。
每一個字,都像刺一樣扎進了霍帛?的心臟。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心底的思念蔓延成海,雜夾著苦澀和愧疚。
所有未盡的話,已經無人傾聽。
“咔嚓”顧佐的臥室門被人從外推開。
他還來不及掛電話,便看到一身睡衣的葉沐芙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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