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節︰命不由天
“何止，他有苦衷。你相信我這些年，他過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日子。”何止的腦袋像是摁下了重覆播放鍵一樣，腦海中一直回響著盧奇的這句話。惡魔附身一樣將你拉下去那個無邊的地獄。
煩躁，真的很煩躁。
“何總，山河集團的老總來了。”
“什么？山河集團？”
“對的，現在在會議室等你。”
平常沒事，要是有事的話還扎堆的來，今天真是什么日子。
會議室中，江時城正坐在盧奇剛才的位置上，還是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以前江時城最討厭的就是西裝，最愛的就是一身休閑服，腳下是運動鞋，說是這樣舒服，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習慣了穿西服，將自己打理得這么好，少年變成了男人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十分的有誠意代表我們公司來向你談收購案。”江時城面帶微笑，看著何止。
何止漠然：“我說了，要是你還是堅持改名字的話，這合作案我們就沒法談，我的決定不會變，我要說的話在那一天我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事到如今我們站在同一個高度上，山河跟渡河都一樣。”
“朱迪，將合同給何小姐看看。”
何止翻看到更名的那一項，那一項規定悄然不見了，快速的翻看其他，跟以前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那一項更名的條款不見了。心中莫名的苦澀，對啊，再也沒有任何的借口了。
“合同我沒什么意見。”
“那何小姐能簽約了嗎？”
“我……”
何止手中握著黑色的鋼筆，卻感覺無比的沈重。手微微的在顫抖著，她真的可以這么做嗎？
渡河對于何止來說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寄托，在無數個難熬的日子中渡河莫名給的安慰讓她一次一次的熬下來，渡河在成長，何止也在成長。這么些年渡河受到的打擊不少，但它還是熬下來了，如今真的要拱手讓人了。你問何止那是什么滋味？何止也不懂。就像是一把刀從身上劃了一刀吧將你身上的肉都劃下來的那種痛。喉嚨充斥的都是苦澀的味道。那種感覺讓你說不出話。
“程總。”何止的手猛地顫抖，鋼筆從手中滑落。那一刻的驚慌江時城盡收眼底。
“今天是簽約嗎？”程度帶著笑意走進會議廳，像是參加一場盛典一樣。
“你看看吧，沒什么問題我們就簽約了，今天渡河的合法人就不再是我們了。”
程度身子撐在何止上方，江時城拳心悄然握緊。嘴上的笑意卻不減。敵人越是挑釁，你越不能露出你的弱點。
“你們的合同很寬容啊。還真是能說是感謝了，筆拿過來吧。我簽。”程度朝何止寬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她掉落的那只筆迅速的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似的簽下。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向江時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江時城起身面帶微笑的朝程度伸出自己的手。
兩人握手，分開。他們都在笑，誰在真笑，誰在假笑？這一點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定奪了。
“不要傷心，渡河還是渡河。何止我們還在。”
身后傳來的何止跟程度的聲音，可江時城再也不想去聽了。邁著步伐越過眾人離開這裏，像是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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