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道:“是攀綱攀大哥和錢老本兩人暫且在這里替您老人家主事?!?
許樂點頭:“這兩人我在京城時候也有些印象,卻不知何時回了江蘇,是我去堂口還是你先通知他們一下,讓他們過來見我?”
“這自然是隨您心意了?!?
“也好,做事情總該有個規矩,便是我也不能破例,你通知他們一下,讓他們過來一個人確認一下,免得我是奸細,然后再說別的。”許樂說道。
那掌柜的笑道:“許香主,您這是要打我的臉呢。要是咱們青木堂的兄弟們知道了殺鰲拜斬了韃子皇帝的許香主被我這樣為難,我這小鋪子還開不開了?我這便去請攀大哥和錢老本過來和您敘話?!?
說著便笑嘻嘻地轉身去了。
“這掌柜到有意思,一邊說著不敢為難我,一邊又去請人過來辨認我真假,真有幾分才干。”許樂笑著說道。
葉小荷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有幾分才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個毫無信義的家伙還欠我一個故事沒講?!?
“你要聽故事么?那就早說嘛?!痹S樂笑著說道,“從前有一個書生,他啊長得劍眉星目,俊朗無雙,有一天晚上他在燈下讀書之時······”
“許樂!我從未見過你這樣一會兒一本正經,一會兒又混蛋至極的家伙,你怎么不去死!”葉小荷吼了一聲,隱著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許樂笑了笑:這小妞到有些意思,只是女人的八卦心理上來都是這么有趣嗎?一個冰山毒舌的傲嬌女人居然讓許樂輕而易舉的氣的快發瘋了。
過了約有小半天時間,那掌柜的帶著攀綱和錢老本一起進來,攀綱和錢老本兩人一見許樂,都連忙躬身抱拳行禮:“果然是許香主來了!”
許樂起身扶住他們:“都是兄弟,何必多禮?兩位兄弟在江蘇管理的如何?有沒有遇上什么大事?”
“江蘇是咱們青木堂的地盤,許香主請放心,別人還在這里翻不起什么波浪!”錢老本笑著說道,“聽說許香主殺了鰲拜之后又親手斬殺了韃子皇帝,威名轟傳四海,只恨我從京城回來的早,沒能親眼看到這等大快人心的大好事!”
他的模樣像是個殺豬的,又挺著圓滾滾的油亮肚子,說話頗為豪爽,讓人不太能夠把他和傳說中武林中人聯系起來。
相比較之下,攀綱的打扮就比較有個模樣了,精干短打,棉布扎腰,袖口褲腿極窄,顯然是為了方便動手的。
三人寒暄片刻,那掌柜的從外面叫了一輛馬車,三人一起上了馬車,向著天地會青木堂的總堂口行去。又走了小半天,馬車停在一個高墻大院之前,錢老本匆忙下去,攀綱這是慢慢地陪著許樂向內走去。
院中涌出一二百人來,齊刷刷地朝著許樂拱手低頭道:“屬下見過許香主!”
許樂連忙示意眾人不必多禮,進了大廳,許樂依照規矩先給“萬云龍大哥”上了一炷香,隨后便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青木堂眾人再次躬身行禮,這一次許樂卻是受了他們的禮之后才讓攀綱和錢老本安排,大部分人都退了出去,留下七八個人俱都站著,這便是可以議事的人物了。
許樂讓他們都坐下,開口道:“兄弟僥幸,暫居香主之位,今日才到青木堂的根基江蘇來,卻是有些讓大家見笑了?!?
眾人連忙客氣一番,錢老本起身說道:“許香主,前幾日剛收到李力世李大哥的信,言道您可能被什么神龍教給擄走了,這事情可是真的么?那神龍教又是什么來歷?”
“這神龍教原也不是什么正經教派,只是一開始詐許給人小恩小義,之后便以毒藥控制教眾,最后更是讓人必須無有不從,奉那個教主洪安通如同神仙一般,比邪教還邪乎。不過倒是有些好手都被騙了去。又加上神龍教主洪安通的確是個大高手,因此此教越發顯得實力高深了?!痹S樂大略地說了一下神龍教來歷始末。
天地會眾人聞言,都是咒罵不已,這神龍教以毒藥控制手下,可見歹毒,自然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
待他們罵了一陣之后,許樂又道:“這幾日我忙著趕路,還不知三藩和滿清韃子現在打的如何,兄弟們消息豐富,為我說說罷?!?
攀綱點頭起身:“許香主這話是客氣了,兄弟們都愿意聽從您的吩咐才是真的。說也奇怪,不過幾十年,當初縱橫天下的滿洲鐵騎似乎已經全然派不上用場了,三藩一路攻城掠地,所到之處少有不服,現如今已經占據了江南半壁江山了?!?
“這話倒也不盡然,韃子鐵騎實力的確下降不少,但是騎兵要下江南卻也并非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自然占不得優勢。更有江南之地對韃子多有不歸心的,因此吳三桂三藩才一路如此順利。接下來卻是決定吳三桂生死的時候了,他若是能一口氣攻下北方,像是洪武太祖那般以南克北,那便能鼎立新朝了。”許樂沉聲說道。
攀綱聞言疑惑道:“難道一時之間攻不下就再也攻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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