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染著緋紅,眼神迷離,似是含著點點星光,說不出的魅惑動人。
這樣的丁曉,是夜楚寒沒有見過的,他一時怔在那里,眼底的神色迅速變幻著。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夜楚寒把丁曉抱起來,回到臥室,把她放到松軟的大床上,垂眸看著她,喃喃自語:“你這丫頭,真是個小妖精!”
他彎下腰來,想要在她的眉心親一下。溫熱的呼吸撲打在丁曉的臉上,癢癢的,她眉梢微動,似是有些煩躁,然后猛地一掄胳膊,不偏不倚,正好一巴掌呼到夜楚寒的臉上。“啪”的一聲耳光響亮,夜楚寒身形一頓,整個人有點兒懵,隨后,怒火迅速升騰,幾乎要從眼眶里溢出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他!沒想到,第一個對他動手的人,居然是丁曉!
“好大的膽子!”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氣惱,他恨不得把丁曉直接隔著窗戶扔出去。
丁曉似是沉在夢里,夢囈幾聲之后突然嘴巴一扁,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聲音微微發顫:“夜楚寒,當年你為什么不讓我姑姑把我帶走?為什么又要和洛輕羽在一起?你是故意的!你就是在報復我!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姑姑和表姐兩個親人了,可你,卻要讓我和她們反目成仇……”
她的聲音有點兒含糊,可在這么寂靜的夜,又是這么近的距離,夜楚寒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夜楚寒眼眸中的憤怒,一點點被寒霜覆蓋。
她是這么認為的嗎?
為什么?
丁曉哭著器著,突然又笑了,笑得蒼涼苦澀:“所以,這是你對我的報復嗎?一直以來,你一直在想著怎么報復我,怎么讓我難受。我越難受,你就越高興是不是?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達到了……”
夜楚寒慢慢直起身子,垂在身側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灼人的戾氣,好像隨時能把周圍的一切燒成灰燼。
“夜楚寒,我覺得我有點兒恨你了,怎么辦?”
導火索瞬間被點燃,夜楚寒瞪著血紅的眼睛,顫抖著,一把鉗住丁曉的下巴,用足以捏碎下頜骨的力道。
深刻的痛感,讓丁曉從沉睡中驚醒。
夜楚寒的冰眸近在咫尺,仿佛能把人的靈魂瞬間攝去,丁曉心底發寒。
這是夢,還是現實?
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就那么愣愣地看著夜楚寒,眼神沒什么焦距。
“恨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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