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瀟的臉就貼在齊棠的耳畔，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齊棠看著那雙眼睛，覺得裏面仿佛有個深深的漩渦，要把他整個吸進去一樣。
他又何嘗不知道游瀟在等他的回答，但是他害怕，他不敢給游瀟一個承諾。
柳扶風說過人妖殊途，現在他和游瀟能好好的，那以后的？等游瀟變成垂暮老人，行將就木的時候，他又怎么去和他解釋自己永遠不會變化的容貌呢？如果游瀟知道了他是妖，害怕他厭棄他，要趕他走了，那他又該怎么辦？
這一個個問題每時每刻都在齊棠心裏轉著，他想不出怎么去解決，也不知道怎么去回應游瀟的那份心意。可是現在，他看著游瀟那雙深不見底卻深情款款的眼睛，本來就動搖的心好像突然就尋到了依靠一樣，感受到了踏實和希望，好像馬上就能點頭答應一樣。
“我……我害怕……”齊棠遲疑了一下，移開了目光，小聲囁嚅。
游瀟心裏奇怪：“你怕什么？”
齊棠想了想，吐露身份的話在舌尖轉了轉，還是咽了回去：“怕別人說你，和男子……廝混，有違倫理道德……”
游瀟一楞，不禁笑道：“我們阿棠現在懂得很多啊，還知道倫理道德了。”
“你又取笑我！”齊棠伸起小粉拳就往游瀟身上錘。游瀟“哎呦哎呦”地叫喚幾聲，抓住齊棠的兩只手腕，身體驀地逼近了齊棠，幾乎整個人都壓在齊棠身上。
“你干什么？欺負人是不是？”齊棠不服氣地嚷嚷，努力扭動身體想逃開游瀟的桎梏。
“沒什么好怕的，阿棠。”游瀟突然開口，讓齊棠嚇了一跳，“我不怕別人說。我過我自己的日子，又沒礙著別人。天地人倫又怎樣，守著四書五經清心寡欲我就能子孫滿堂了么？再說了，我這個天煞孤星的命，哪個愿意和我生孩子？也就只有你這個小祖宗跟我命裏犯沖，正好克克我的煞氣。”
齊棠沒想到游瀟還有這樣的一面，倒叫他有些驚訝。印象裏的游瀟總是克己覆禮的樣子，誰知今日也能說出這么離經叛道的話來。齊棠打趣他，嘴角彎出一抹笑來：“好啊，堂堂游夫子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我回去要跟你那群學生好好說說你這個夫子都是個什么樣子。”游瀟也笑了，一如平時溫暖的模樣，但又添了幾分少有的活潑：“我們阿棠竟然也要來拆我的臺，看我怎么教訓你！”話音剛落，一雙手就開始撓齊棠癢癢。齊棠最是怕癢，笑得躲來躲去又怕船經不住顛簸翻了，一雙手還是緊抓著游瀟，生怕自己不留神就落到水裏去。
游瀟也看出了齊棠害怕，看他身體繃得緊緊的，也不好再捉弄他，把滿臉通紅地小人兒扶起來坐好，拉著他的手，看著他的臉鄭重其事地說：“阿棠，你說你害怕別人說我罔顧天倫，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不肯答應，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必定會盡全力來保護你。如果誰敢對你有所非議，我一定會還你公道。阿棠，那你怕不怕別人指你的脊梁骨？你愿意與我在一起嗎？”
齊棠面紅耳赤，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到，轟轟轟跟響雷一樣在耳邊炸開，他不敢去看游瀟，他怕對上那雙漩渦一樣深邃的眼睛，自己就會義無反顧地答應他。
他是妖啊……這明明……明明是不對的……
齊棠心裏天人交戰打得不可開交，一雙手沁出了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游瀟彎下腰湊過去，捧起他的小臉，清朗的聲音像是夏夜裏舒緩的風：“阿棠？你告訴我，你愿不愿？”
游瀟的臉就在面前，齊棠避無可避，迫不得已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盛滿了濃烈醉人的溫柔和深情，鋪天蓋地地將齊棠淹沒，自己沈溺其中，竟也不想去掙扎。什么人啊妖啊三綱五常啊，在這一瞬間通通灰飛煙滅。好像只要有游瀟，天塌下來他都不怕。
“我，我不怕他們說，我是……愿意的。”
齊棠的聲音微不可聞，但卻字字清楚地落到了游瀟的耳中。
書友正在讀： 海賊入侵之蠟像海賊團 醫世風流 夢幻重生 末世之只有我擁有異能 我的修煉游戲 星辰之主 逆天云凰 打爆全球玩家的我擁有鈔能力 花都妖孽 獨逸 諸界之深淵惡魔 我的寵物開掛了 夫侍成群 我有一雙寫輪眼 反派總以為我是傻白甜 我的投資時代 祭天的白月光復活了 山村神醫 菩提春滿 竊杳 皇后娘娘她不對勁（穿書） 快穿之我為男配送溫暖 被校草盯上了！[穿書] 辭職后我爆紅全宇宙[快穿] 綜漫之最強訓練家 不敗戰神楊辰 穿成“男配”后 海賊王之大文豪 做戲po 穿成海王師尊后我一心分手 陰修 從經紀人到大娛樂家 我真的很懶[機甲] 直播成虎王 我都成為祖祭靈了，聊天群才來 四合院:我就問你們服不服 快穿之狐色生嬌（H） 禁欲老公，溫柔寵！ 姐姐保衛戰 他們都說我的審美有毒 吞天邪尊柳無邪徐凌雪 重生之法神傳說 美食掌門人 清穿之消除執念 一紙桃花醉東風 無底世界 快穿：成為女主白月光 花睿龍全文目錄5200 不如憐取眼前人 被他撿回家后 陛下，你愛不愛？ 穿到女星塌房后[娛樂圈] 封印 茅山之陰陽鬼醫 異獸 我是反派我驕傲了嗎[快穿] 漂亮師尊把小反派養歪了 武破八荒 刪除她gl 野狗與綿羊 夢鏡告白信 掠奪敵人的心 都市萬獸王 我師祖天下無敵 穿成影帝的Omega 荒誕 世界不需要魅魔拯救 我的兒子居然是主角 開局簽到99次輪回獎勵 明月照我眠 金丹仙醫 情不知所起 殷念元辛碎是 穿成女配后她靠演技橫掃娛樂圈 心頭一株相思草沈長安楚延華 創世修羅傳 戰神狂妃：病嬌皇叔三歲半 三胎萌寶：霸氣爹地吻上癮 他說他分手了 打火機與公主裙·荒草園 超神學院之否定虛空 一飛沖天蘇洛林妙顏 開局表白美女師尊張逸月瑤 從特利伽開始穿越諸天 未來佛天帝 東晉：從北歸流民帥之子開始 重生之小妻大翻身 總被天道欺負哭 邪王庶妃 機甲同萌 夢中女友找上門 斗羅之我的系統有點慫 芳華 穿越清朝當皇帝 爺的尾巴不準揪 在反派家里種田[星際]盤搜搜 愛如潮水女人似水趙軍 彎裝直后白月光來倒追我 悍夫 我喜歡過的那個男人 芳芳的性福生活（1-18） 秦霜慕夜白 爬上妹妹的床（高H） 我的徒弟都是仙人 大氪金系統 公園20分鐘效應 慘遭污蔑，我科學家身份被曝光 隨身醫典戚卿苒燕北溟 凌天戰尊 快穿女配她富可敵國 君住長江頭 娛樂：開局砸了天后的演唱會！ 四合院：重生火紅年代 穿越特工之逃亡公主 傾世毒妃蘇子余君穆年 情欲抽卡系統【NPH】 廢土人生模擬器 茝澤行 諾筱穎傅夜沉 明天沒有云 我和我的鄰家姐姐回憶錄 蘇云喬裴獵戶 我于世間全無敵 [hp]飛奔向你 小狗不乖！［娛樂圈］ 王妃他總想謀殺親夫 財主少爺家的嬌妻三百斤 都曾是少年 中年婦女愛情 黑*******人 你才O裝A，我真A 神秘復蘇：從新娘的詛咒開始 不會戀愛的我都是世界的錯 被快穿后我成了人生贏家 輪轉故事 悍匪 暗戀 暗戀對象不對勁 [洪荒]每次歷劫都看到祖龍在孵蛋 猛龍天醫 救命，我不想種田啦 身為渣攻跟班的我心好累 媽咪 重生男知青，帶著系統下鄉改造去 穿書八零，小寡婦卷成富婆 仨仨倆倆 網王之初戀 路人甲的狗血求生路 （gb）君后有喜 重生還珠之覆仇